李伯子!
她震驚的看著杜么,但杜么沒有察覺。
杜么繼續道,“這個人死了。陪聖女殉葬了。”
殉葬?是綠棗村的那場火…
“他…是愛慕聖女的人。當年,也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幫我們。他更是…你蘇姨母愛慕著的人。只可惜立場不同,而聖女心裡也沒有他。”杜么搖搖頭,“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罷了。對了,你還沒說,這四老太爺是誰?”
“他不是河家的四老太爺,他是…”赫璞璠看看四周,也曉得杜么聽了一定驚訝,她小聲道,“他就是那前山門教教主李伯子,海州府前府主的義子,海州府失蹤的少主申恭射,鹹宗門前宗主之子白辰。”
杜么立時,睡意全無。
她張著嘴,看了赫璞璠半晌兒,終是開口道,“小小姐知道自己說的人是誰嗎?”
“知道。杜姨剛剛口裡的死人,卻是我眼前斷了腿的活人。”
“斷了腿?當年到底發生什麼了?火裡面活著出來的只有蘇家兄妹和蘇家夫人。若李伯子還活著,他怎麼可能會不叫蘇紅豔知道?”
“這樣是奇怪。可蘇姨母也可以瞞著我們。”
杜么搖頭,“蘇紅豔當年有去找過屍骨的。但是火燒得太乾淨了,剩下的只有灰燼。她其實合該是…狠恨聖女。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願意護著你們。後來離先生說,就是因為李伯子,因為她愛著的男人拿命去護聖女。所謂偏愛,便是那愛屋及烏。愛多過了恨,家仇又含在其中,於是你們便也成了她的念想。若她知道他還活著,絕不可能瞞著,亦或者不去尋他。”
但他也沒有去找他們,他只是躲起來,一直躲在河家,那他為的,又是什麼…
可只是去想想,不知為何,覺卻得怖駭於心。
想到這裡,赫璞璠覺得白辰的秘密更加的多了,這個人現在真的不適合被江湖上的人知道。
“杜姨,今日我說的話你不要告訴別人。他是誰的事情,只能你我知道。既然你原來是跟著我生母的,那如今我便是你的主子,我今日的話,你可明白。”
杜么笑著點點頭,“我的小主子,我都明白。不論你叫我做什麼,我都會去做。只要,你真的長大了。”
神思歸攏,杜么搖搖頭,回町琅,“沒什麼。你在屋裡待著,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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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盯著這個高座瞧了許久了。”
咯吱咯吱,咕嚕咕嚕的輪子聲,不用想就知道是白辰。
“我就是很奇怪,一個瘸子,卻非得讓自己坐到這讓的高座上,是為了什麼。”
“為了想事情。”
“想事情?”
白辰看看俯視於他的赫璞璠,“是想著用過申恭射和李伯子這個名字,如今又用了白辰這個名字,隱藏於江湖,隱藏於河家。我在想,你圖的是什麼?”
“那你覺得是什麼?”
“杜姨告訴了我些事情,比如~你和蘇姨母。”
白辰罕見的一滯。赫璞璠口裡的蘇姨母是蘇紅豔。這個杜么…“你這般模樣甚是癲狂了些。”他轉動著輪椅至高臺前,將輪椅上的木柺棍取下,挎著緩緩地坐到高臺之上。現在,赫璞璠只能仰視的看他了。
“癲狂二字用我身上不合適。你也曉得我不喜歡你動我身邊的人。”
“所以就拿我是白辰秘密來做要挾?”他邪魅一笑看著這個心思還不夠老練的女娃,“太歲頭上動土也是有限的。我許你放肆是因為阿楣。”他看著她有些顫動的嘴唇抿著,“可惜,你不太喜歡這個生你的娘。你自己也知道,現在說出來我的身份,與誰都不夠好。再說河家,不是因為我不放過他們。而是…若不是因為你這位少夫人,河量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