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瑅玦和蘇安曹恆一致不想她說出這話。他們齊齊轉看向她想讓她改口。
赫璞璠卻開口問他們,“是誰在意我這個名聲呢?休書不休書,不都可以出的嗎?畢竟這七出,我也佔了好幾條。嫁妝我要帶回去,兄長可以不要,但那裡面有我生母養母和姨母的太多東西。不過不要擔心,那裡面,沒有你們要的陣譜。”
“筆墨紙硯!”河量仉一聲喚,小廝們趕緊備好東西,他握著筆猶疑的看著紙張。一滴墨落下,染了絹紙。河屏上前,“嗣子,我替您換一張。”
“不必。”他斷然拒絕,速速落筆,草草寫了一封休書。至於原因,自然是出自七出。他放下筆將休書拿在手上走到赫璞璠身前遞給她,“你看看,可還需要加減些什麼?”
“若無…將名字落在這款處,便…”
“我不同意,誰準你們和離還是休妻?”
“你!…”白辰頂著這四老太爺的模樣進來,叫屋裡的河家主騎虎難下。
赫璞璠看著河家主那隱忍的模樣很是好笑,一邊不敢拆穿砸了自己的腳,一邊又不想讓他白辰壞了自己的事。可偏偏,赫璞璠知道他是誰。
赫璞璠接過河量仉的休書。她看著他落在半空卻不肯放下的手,心頭一疼。名字沒簽,休書便不作數的,可到底,這也是休書。她甩了甩紙張,讓墨跡速速陰乾。折起來休書扭頭看輪椅上的白辰,問道,“四爺爺這般不想我離開河家,是因為愛屋及烏嗎?”
“愛屋及烏。”白辰念著她的這四字,看著這放著不屑目光看自己的女子。
她與她有著一樣的臉,卻還真的除此外,竟無半分的像。哦不,除了倔強的性子。
“也不是不可以愛屋及烏。”
“那即是這樣~町琅,給我個信封。”
“是,小姐,給你。”
赫璞璠將休書裝進信封,“給我吧。“赫瑅玦伸手想替她收。”可赫璞璠卻沒動,赫瑅玦繼續問道,“怎麼?你是要自己寫,還是蓋小印?你的小印我替你帶來了。”
“我沒說要簽名字,也沒說蓋自己的小印。”她再看去白辰,“我們河家的族長可不同意他侄孫休妻呢。那這休書我就先替人收著,指不定哪天又用上了。”
“阿姐!你說什麼呢?今日這婚,不是,今日必須要和離,我們晚上就可以離開回去。”
“回哪去?”赫璞璠問阿恆。
這一問,把阿恆問愣了。
“什麼回哪去?”
“回赫家。”赫瑅玦回她,“那是你家。”
“不是。”赫璞璠搖頭,“除了這個姓氏,我與赫家,可真沒什麼關係。出嫁從夫,我現在是河赫氏。我哪裡也不去,赫嗣子和蘇嗣子若今日不想住在河家,我差人去替二位定客棧。”
“歸歌…”河量仉有些吃驚,“你是說,你不走。”
“我從來沒說過走。”赫璞璠看著河量仉,但見河量仉鬆了一口氣,“可你是給我休書的人,若今日你不想睡書房,我去睡便是。”赫璞璠話一說完,頭也不回就要離去。
“璠兒!”赫瑅玦拉住她,“你不要鬧。爹和娘還在家裡等你。”
赫璞璠目色冷峻回頭,看著這個眼前焦急的男子。狠心,赫璞璠你必須要狠心。
“赫嗣子是忘記我剛見了誰了?”眾人被這話說懵了,她今日這番做法到底是為了什麼?“我是二十世家的人,唯一與我血脈算得上有干係的也只有阿恆。可阿恆來的時候說的什麼?說與宋家斷了乾淨,只做蘇家人,那便是與我也無了干係。”
“阿姐,你這樣說,是為了傷誰的心?”
“誰也不傷,誰也不是。”赫璞璠使力弗下赫瑅玦抓著她的手,話語依舊刻薄,“諸位不過是為了圖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