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辛有些不滿的嘟囔,“姑娘為何不交代我去辦事?我知曉我是莽了些,可大事輕重我還是分的清的。”

宋懷毓覺得骨頭都有些懶,退了一步離幼辛近一些便靠在她身上,“你有比少夷更為重要的事呢。”

幼辛不信,“姑娘莫要哄我,否則我是會讓你狠狠摔在地上,並且是面朝下的!”

這威脅有些狠吶。

“幼辛真是愈發的兇了,日後嫁不出去可愁人。”宋懷毓揶揄道。

“我才不要嫁人離開姑娘!”幼辛急眼了,直接就將宋懷毓的胳膊抱得牢牢的,“姑娘快說,姑娘要我去辦什麼事?”

“唔,自然是一天十二時辰貼身保護我吶,還有什麼比我的人身安全更為重要的?”

“姑娘果然是在哄我!”

“嘖,幼辛越來越不好哄了呢,果真是長大了。”

“我可比姑娘大整整兩歲!”

宋懷毓的唇角勾了一絲弧度,覺得那藏在半明半暗的雲層後的日光竟耀眼了些。

她讓少夷盯著謝瑜確確實實是因為她還未信任謝瑜,雖答應了謝瑜那樣的一個交易,可她暫且不能定論他的話語是否是真實的。

宋家如何,宋氏又如何,其實於她來說,她並沒有太大的感覺。與其說她的身份帶給了她榮耀,不若說那是束縛。

只是想到安定侯夫婦,她終是嘆了聲。

那畢竟是真心疼愛她的父母親,唯獨他們不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出事。

至於那樁以真心交易真心的生意,她總覺得不過是謝瑜的一時興起,包括他突如其來的歡喜,或許在哪一日,她就會如同他口中那些逢場作戲的女子一般被厭棄。

在她心裡,沒有人,沒有人是真正與她相配的。

從一開始,她只打算獨善其身。

一個交易算得了什麼呢?就算她真的嫁給了謝瑜,又能怎麼樣呢?

她眯眼瞧著那日光,也不嫌刺眼。

今上,你又在打什麼主意呢?

“姑娘!姑娘!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聽著呢聽著呢。”

“那你說,我方才說了什麼?”

“我家幼辛方才說,嗯,說什麼來著……”宋懷毓的腦海中有一閃而過的線索,她噙著疏懶的笑,“幼辛啊,聽聞陸通判長得可好看了呢,明兒個帶你去瞧瞧?”

幼辛嗔怪道,“姑娘根本就沒有聽人家說話,誰要去瞧什麼路啊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