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可以寫詩。要知道,我已經學習漢語長達六年之久了,我甚至都不能把這首詩抄寫完整。可是……毫無疑問,這是一次新的世界紀錄。天吶,這一定是上帝的傑作。我們吉尼斯世界紀錄官方很榮幸見證這一奇蹟的誕生。”

現場響起熱烈的掌聲。

海少爺又問劉一墨:“劉老師,您覺得‘羊先生’寫的書法怎麼樣?”

劉一墨的眼睛一直都沒有從宣紙上離開,痴痴看著,彷彿陷入了魔怔。直到被海少爺拍了拍肩膀,才清醒過來,竟是老淚縱橫,說話聲音都哆嗦起來:“它寫的……寫的太好了。它的字和迎鋒的字很像,但是比迎鋒寫的要好,好得多。”

海少爺問道:“恕我寡聞,請問您口裡這位迎鋒是哪位大家?”

劉一墨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哽噎道:“是我兒子,他在兩個月前去世了。”

“哦?”海少爺一臉愕然,安慰道,“您節哀,呃……但我還得問一句,請問您兒子的書法水平如何。”

劉一墨:“我兒子的書法水平遠在我之上。他本來可以成為名家的,可惜……可惜……”說著說著,已經是泣不成聲。

工作人員把劉一墨扶到桌子後坐下,海少爺對著劉一墨微微點頭以示尊敬,舉著話筒道:“大家都聽到了,劉老師對羊先生的書法評價。也就是說,‘羊先生’的書法,比劉老師還要高明。”

海少爺指了指那幅字:“咱們親眼見證了這幅作品的誕生,那麼我們該如何為這幅作品定價呢?”

二樓7卡座的黃老闆迫不及待地發話了:“現在可不是定價的時候,我得先問問你,你到底是要拍賣這隻羊啊?還是要拍賣這幅字?”

海少爺笑了:“黃老闆,看來您是喜歡的緊吶。但也請您稍安勿躁,我們百世豪情永遠為顧客做最貼心的的服務。我接下來要說的正是這件事兒。”

他揚起手拍了拍。

只見八個旗袍美女,各個手捧卷軸上了臺。頭頂一圈大螢幕同時亮起,播放著同一個畫面‘羊先生’在各種場景裡寫字的畫面。

海少爺道:“在此之前,‘羊先生’還寫過八幅作品,便是這些。”

八個旗袍美女同時把手裡的卷軸抖開,每一張卷軸的宣紙上,都是同一首詩《鋤禾》。

海少爺又拍了拍手,兩個工作人員抬了火盆上臺,又遞給海少爺一柄雙刃尖刀。

海少爺挽了個刀花,牽著‘羊先生’,一步一步走到舞臺的邊緣位置。突然手起刀落,捅在了‘羊先生’的脖子上。‘羊先生’一聲慘叫,蹬著腿掙扎著跪倒在地。海少爺一隻手扼住它的腦袋,另一隻手不停的將刀抽出又捅進羊的脖子裡。鮮血飆射出來,濺出老遠。

所有人都驚呆了,這一幕來得太過突然,沒有人能反應過來,誰能想到文質彬彬的海少爺竟會對羊先生下此毒手?等女孩們驚恐的尖叫聲響起來的時候,‘羊先生’已經一命嗚呼了。

海少爺站起身,從胸口抽出手帕,淡定地擦拭脖子上的血跡,他的半身西裝都被鮮血染紅了。

劉一墨目瞪口呆,嘴唇哆嗦了半天,猛地衝了過去,跪在羊先生身邊,毫不顧忌把它抱在了懷裡,竟是嚎啕大哭,瞪著海少爺,悲痛欲絕:“你殺了它?你為什麼要殺了它?”

二樓的黃老闆也嚷了起來:“你幹什麼呢?”

就連一直不露面的花少,這一次都衝到了圍欄邊,暴跳如雷,指著海少爺罵道:“薛瑩海,你他媽有病吧?你你你,你把‘羊先生’殺了,你要幹嘛?”

海少爺淡然一笑:“我這麼做是為了各位老闆著想啊。”

“你著想個屁呀。”花少還想罵,被鷹鉤鼻拽了回去。

海少爺不搭理他,衝著旗袍美女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