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旗袍美女排著隊,竟依次把手裡的卷軸投入了火盆之中。

卷軸烈烈燃燒,火焰升騰而起。

劉一墨見狀竟然撲了上去,嘴裡大叫,“不能燒,不能燒,”兩個工作人員把他給攔住了,可是他拼命地掙扎,撲向火盆,好像要把他老朽身軀的最後一絲力氣用盡。

突然間那火焰抖動了一番,劉老愣住了,他盯著那火焰看,目不轉睛,好似看到了什麼。一瞬間,淚水從他眼眶噴薄而出,眼淚順著皺紋橫流,他彷彿瘋魔了,撕心裂肺地叫道:“是迎峰寫的,是迎峰寫的……我的孩子,是我孩子寫的……”

那聲音悲痛欲絕,直衝天際,簡直要把屋頂給掀翻了。

我的心狠狠揪了一下,我心說,不會吧?難不成那支毛筆,是他兒子死後形成的陰貨?怎麼會這樣?

劉一墨在絕望中昏迷過去。

全場一片寂靜,這位老人的哭喊太過震撼,直擊心靈。兔耳朵她們已經是滿臉淚水,就連王小坤都忍不住扭過頭去。

海少爺拍了拍手,嘆了口氣:“好了,我為劉老的不幸感到同情,”他話鋒一轉,手指畫板,語氣激昂起來,“但是我們也同樣見證了這一曠世奇作的誕生。”

他走到畫板前,把畫板舉了起來:“現在,這幅作品,是‘羊先生’留下來的唯幅書法作品。它的價值不言而喻。各位老闆,我之所以殺掉‘羊先生’,之所以毀掉它曾經的作品,為的就是把它的價值集中在這一副作品之上。下面將由在坐的各位,爭奪它的所有權。”

“《鋤禾》,競拍開始,底價三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