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個人。

她的旁邊,站著一個年輕女子,看上去比她還小。

白菊剛想和她聊天,互相認識。

出門在外,多個熟人,總比一個人要好。

屋門開了。

走出來的不是週一虎,一個陌生男人。

他的臉通紅,看上去喝過酒。

走路歪歪扭扭,有些醉意。

此人一臉麻子,比周一虎更年輕,也更大個,不瘦,人長的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好人。

“我的姑娘們,上路了,哥哥送你們一程。” 男人嘴裡剔著牙籤,穿一身卡其色風衣,脖子上一條銀色的粗鏈子,手上也有一條露在外面。

一看,此人就是暴發戶。

馬芬珍看見男人來了,眼睛都紅了,差點撲到男人身上。

“麻子,好久不見了,真是想你了。”

“滾一邊去。” 這個叫麻子的男人,露出不耐煩的神態,壓根不理湊上來的馬芬珍。

“你們這些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馬芬珍嗆了一鼻子灰。

只好先一步上車,坐回原位,臉氣成了豬肝色。

眼睛盯著車外的白菊,嫉妒心飆升。

麻子徑直走向白菊,颳了一下白菊的下巴,吹了一個挑釁的口哨,眼神滿是曖昧,調戲的口吻道:“妹子好看,好貨色,哥哥喜歡。”

白菊生性耿直,對於這種無事生非的男歡女愛,她不喜歡。

更不喜歡麻子的挑逗。

這讓她想起王超帶來的巨大傷害,那是一輩子無法原諒和忘記的心靈折磨。

她給了麻子一個白眼,忍著怒氣,衝進車內。

陸續中,其他女孩也上車。

麻子是最後一個上車的。

他一眼就看見白菊,坐在身後。

看著白菊,笑的噁心。

“我的姑娘們,準備出發了,有哥哥在,別怕,哥哥保護你們,哈哈。” 麻子一臉淫笑,眼睛掃向全車廂,最後目光定格在白菊身上。

從上到下,看了足足幾分鐘。

白菊也瞪回去,不怕,反問:“那個司機呢?為什麼是你?”

“他不中用了,我,大老爺們,中用,別說30個,就是100個,我也能搞定,哈哈。” 麻子嘴巴不檢點,故意說髒話。

車內,除了白菊,好像壓根就沒有人發聲。

她們看上去,就是天生的弱者,不敢出頭露面。

“下一站去哪裡?什麼時候到?” 白菊追問,眼神沒有移動,繼續看著麻子。

這種火候,刺激了麻子。

他轉瞬就來了興致。

走到白菊身邊,摸了一把她的臉,湊近低聲:“半夜,怎麼?害怕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是鬼才怕,下一站是哪裡?” 白菊的心裡沒底。

她要確定,這車是開往欲都的。

“你是鐵呀?真沒意思,逗你玩都不懂,木頭人。” 麻子對白菊失去情趣感,回到自已的座位上,臉色陰沉下來。

“麻子哥,麻子哥,她哪懂做女人?” 馬芬珍一邊添鹽加醋。

“沒你說話的資格,老子看中的女人,還用你指手畫腳?” 麻子發火,對著後視鏡就罵。

罵的聲調,比周一虎還要高。

看上去,這傢伙,脾氣更加暴躁。

“下一站是哪裡?” 白菊不讓步,追問的節奏感加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