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司機,她不放心,要確保開往欲都,如果不是,她就得下車。

麻子盯著後視鏡,耐心全無,朝車窗外噴出一汪口水後,冷冰冰地來了一句:“欲都。”

他的內心正在翻江倒海:破娘們,你等著瞧。

欲都——

白菊心中的撥浪鼓平息。

她看向窗外,沒有回話。

孫小胖睡的像頭豬,饅頭早就涼了。

白菊握在手中,三個。

麻子握緊方向盤,突然左邊,打了一個急轉彎,掉頭。

就像一陣龍捲風,掃蕩大巴車。

車內一片鬼哭狼嚎,白菊抓住車靠背,頭被磕到,額頭出血。

她看了一眼前方的麻子,發現麻子的毛細血管全立起來了,正發威。

白菊對麻子的警惕心很高。

在男人的世界裡,她受傷太重。

以至於自我保護心強。

麻子對著後視鏡的白菊,吹起一串列埠哨,不顧不管自已的餿操作,害的全車女人受傷,白菊額頭有血。

車內,除了窸窸窣窣的小聲哭嚷,無人站出來,制止麻子的行為。

車再次發動。

離那棟山中小土屋越來越遠,週一虎不知道去了哪裡?

那對中年男女就像是旅程中的過客,無人問津。

新來的猛男麻子,載著一群漂亮姑娘,要去欲都,但是每個人的心裡,都裝著不確定性。

她們的眼神不會說謊。

群山很快消失,迎面而來的是一片片水灘,車開入水中。

前方無路。

這是什麼鬼地方?

怎麼沒路了?

白菊猛然發現,探頭一看。

眼前是沙灘,不過水淺,車身沒有完全打溼,車輪在水中滾動。

無路,更無人。

除了車,和車上一群互相不認識的女人,這段旅程,只剩孤寂感陪伴。

白菊想起來,去往鳳陽市的路,也沒有這麼差的。

出了小店村,就是水泥路面。

可是一路來,不是風沙,就是高山,要不就是水路。

難道去往欲都的路,格外不同?

她能想的,就是這麼多。

水面凸凹不平,車在水中搖擺,就像碰碰車,一會兒左,一會兒右。

麻子握住方向盤,在水的衝擊力下,險些握不穩。

“這,這是哪裡嗎?什麼破路?” 不知道什麼時候,孫小胖醒來,第一時間疑問連連。

“閉上你的臭嘴,你大爺要用心開車。” 麻子一頓痛罵。

水越來越深,車在水中游泳。

白菊看了看旁邊的孫小胖,說了一句:“饅頭,給你,快吃。”

她雖然不喜歡他。

作為人類,某個時刻,她又同情他。

同情和她一樣的弱者。

白菊遞過饅頭。

樂的孫小胖嘴巴都笑歪了,憨憨地開口:

“菊,就你好,對我太好了,我要大胖小子,嘿嘿…” 孫小胖接過饅頭,順手就抓住白菊的手,不肯鬆開。

吱呀——

哐當——

一聲巨響後。

車停住。

麻子扭頭,一臉氣憤,朝孫小胖開罵:

“哈喇子,你也配?撒泡尿照照?她得給老子生完籃球隊,你等著排隊吧!”

麻子揚起拳頭,要教訓孫小胖。

白菊開啟孫小胖的手,誰也不看,只看窗外。

她對這些男人,沒有一點興趣。

“我姐,我姐說了,她是我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