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菊留在福來快餐店的時間也到期。

她打算離開三二路,去其它地方,找份餐館的工作。

接下來,慢慢找姐姐。

白菊堅信,滴水石穿的功夫,會有期望。

離一個月還有兩天時,蔡斌斌將電話打進餐廳。

是於老闆接的。

說是中午不送餐,他要出去開會,晚上見一個老朋友,讓準備幾個好菜,送去他家裡。

餘老闆想也沒有想,就點頭。

炒菜最賺錢。

蔡斌斌點的都是貴貨,得大幾百。

利潤也是翻倍。

就這樣,本來是中午的送餐取消,白菊需要晚上,送去蔡斌斌家裡。

不在三二路,也不在二中。

而是另外一條街,倒也不遠。

從三二路出去,走路15分鐘。

起初,白菊不同意,送去辦公室還行,送去家裡不太合適。

她拒絕。

被於老闆罵的狗血淋頭。

後來她又想,反正人家還有朋友在家裡,說不定還是女朋友,是不是自已想多了?

再說,不就是送餐嗎?

送完就走。

白菊這樣安慰自已後,不得已還是答應下來。

下午五點鐘,餘老闆炒好菜,燉好湯。

四菜一湯:黃燜雞,清蒸魚,蒜蓉白菜,釀豆腐,排骨湯。

湯是白菊熬的。

雞和魚也是白菊做的,聞起來很香,不過她沒有嘗。

這一次,不是用塑膠袋,而是保溫箱送的,餘老闆從隔壁老闆那兒借的。

擔心送過去,菜湯全部涼了,蔡斌斌不高興要退款。

看來有錢賺,餘老闆還是想的周到。

白菊提著保溫箱,從店裡出發,時間下午6:00。

有湯有肉,不能走太快,她決定6:30分趕到。

老闆將自已的破手錶給她,先用著,是為了送快遞卡時間點,不準拖延。

白菊離開三二路後,一邊走一邊問:請問有認識叫白家梅的人嗎?她是小店村人。

白菊這種問話方式,是挨著幾乎所有商鋪。

有人禮貌,回答的婉轉:不認識,走吧!

有人粗魯,罵她是騙子,瘋子,讓滾的遠遠地。

白菊越挫越勇,只要遇見人,就問。

問的滿大街站出來,看這個奇怪的女人,是不是得了神經病。

還有人勸她,去找記者,去登報紙。

不過這些都是需要錢的。

白菊身上一分錢也沒有,顯然行不通。

就是行得通,她不清楚,姐姐會不會看報紙,看電視。

畢竟她從不看這些玩意。

她帶著複雜的心情,去到蔡斌斌所住的那條街:三四街。

不過是三二路的另外一條岔道。

那裡沒有商鋪,都是高檔住宅。

地面乾淨,街道寬敞,人少。

行人穿著整齊,考究。

街道兩邊,停著一些嶄新的小轎車,白菊說不出車是什麼牌子。

放眼望去,就知道這條街上住的人,非官即富。

和三二路,形成巨大反差。

白菊沒有想到,身處鬧市,還有這麼僻靜和低調奢華的地方。

她懷著羨慕又緊張的心,拿著手中的紙條,尋找蔡斌斌所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