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動靜很大,有吵鬧聲,打人聲持續,還有罵的,大吼大叫的,混成一團。

很久後,才煙消雲散,恢復正常。

卷閘門又再次拉起來,顧大莉站在門口,張望。

一場看似大的風波,就這麼過去。

白菊就像經歷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雖然是個旁觀者,也驚出一身冷汗。

顧大姐不願意透露半個字,成了白菊心中不解的秘密。

等於明公回店裡後,夫妻兩人發生了激烈的爭吵。

說的方言,白菊一句也聽不懂。

想勸,又不知道如何插嘴。

你一句,我一句,吵的不可開交。

問了也是白問,於老闆不說,顧大姐更不會透露。

都對白菊,守口如瓶,讓她的心,不知如何安放。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白菊還是一如既往地每天中午送餐。

蔡斌斌還是那般好。

白菊對蔡斌斌的好感,也增加不少,不那麼緊張和拘謹,放得開。

她借來的書,兩個晚上就看完,又去換了幾本回來,看的不亦樂乎,過的挺充實。

書帶給她巨大的安慰,讓她從找姐姐的失落中再次獲得希望。

她對歷史的理解,比蔡斌斌獨到。

正是因為歷史學的好,讓她看很多事情,和同齡人有很大的差距。

朝代更替,歷史終究還是歷史。

偉大的人物,也敵不過時間的長河,化成灰燼。

人生,是誰,都一樣,都是一粒塵埃。

白菊把人生看的很宏大,很樂觀,雖然經歷苦難,還在困難中掙扎。

只要活著,有口飯吃,就是好事。

這點,她和蔡斌斌的觀點完全不同。

蔡斌斌認為,不能這麼簡單活著,太沒有意思。

蔡斌斌的腦袋裡裝的,是對權力的嚮往和某種慾望的野心。

到底什麼野心?

就連他自已也說不清道不明。

但是,他站在老師的崗位上,總是想入非非,不甘心。

可是,掩飾極好,白菊沒有看出來。

也,或許,忽視了。

偶爾,白菊還想:終於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太難得。

她把蔡斌斌當成朋友,一同成長進步的好朋友。

又跨越了一層關係。

白菊送餐,總會變著花樣,每一天都不一樣。

蔡斌斌想吃什麼。

白菊就會轉告於老闆,做什麼?

基本上,都是白菊動手做,確保他吃的開心。

這是白菊報答蔡斌斌這些日子裡,對他的好。

他們就這樣相處著,沒有太大的跨度,也沒有破壞繼續發展的關係。

不緊不慢,不溫不火,黏度也剛剛好。

蔡斌斌沒有像其他男人般,只相中白菊的外貌,起色心。

也沒有隨著時間的長短,要佔有了白菊。

她能感應,他是發自內心的認真。

認真的單純。

這是白菊對蔡斌斌的總結。

除了尋找姐姐這件事情外,白菊某種特殊時刻,還想過,要將自已託付給蔡斌斌。

用對待父親一樣的愛,去愛這個愛自已的男人。

就這樣,不知不覺地過著。

除了於老闆和顧大姐經常吵架,吵的什麼,一句也聽不明。

白菊乾脆不問,問了也不會說。

但是,自從那次關上卷閘門後,這兩個人的心態都變了。

整天悶悶不樂,心事重重。

眼看一個月的時間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