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一座又一座的高樓,一棟又一棟的新房。

從外面看,家家涼臺上都養的花,種的草,裝點的特別好看。

比鳳陽市那個地方,還要美。

原來,欲都真是大都市,什麼都很高階。

白菊走進三四路,才彷彿看見了真正的欲都全貌。

才明白,來欲都打工人的嘴裡,對欲都的嚮往是多麼地瘋狂。

第一棟…

第二棟…

白菊數,她要去的是第5五棟。

12樓。

乘電梯。

這是白菊第一次用電梯。

她很慌張,進入電梯後,按了數字12後,再也不敢動。

眼睛盯著前方,雙手扶住電梯兩邊,以為開始蕩秋天,嚇的不輕。

電梯嘀嘀兩聲後,開始平穩上升。

啥事也沒。

白菊緩了一口氣後,渾身還是冒汗,一個人在裡面,她害怕萬一那玩意掉下去了?

10樓…

11樓…

12…到了。

她迫不及待,連滾帶爬地衝出去,差點摔在地上。

還好腳的確踩在地面,沒有懸空,也沒有其它意外。

手上的外賣也沒有湯汁濺出來。

“天——再也不坐了。” 白菊對著電梯,發出絕望般的感慨。

蔡斌斌曾經說過,白菊需要融入城市生活,要不就格格不入,出些笑話。

她分不清什麼是格格不入?

又該如何融入?

此刻,站在電梯門口,才明白,城裡人天天上下班,出入家門坐的玩意,成了她再也不敢期望的悲劇,和冷笑話。

她替自已擦把汗,又大口吐氣。

站在電梯口,找1204房。

就在正前方。

暗紅色的大門上,門牌寫著:1204。

到了。

他在家嗎?

不怕,還有他朋友呢?

女朋友——

白菊就站在門外,胡思亂想,想的不敢敲門,也不敢按門鈴。

我不過是送外賣的——

就是有女朋友,也是他的權力,和自已有什麼關係?

白菊自勸自。

勸開後,咚咚——

敲門。

她的小心臟,小鹿般咚咚跳,大腦一片空白,頓時感覺亂了方寸。

手心冒汗,後背溼透,雙腿打顫。

走——

不行,不走——

走——

白菊就站在門口,又把自已困住。

門吱呀——一聲。

開。

她的眼前,是蔡斌斌。

一件白色的襯衣,一條灰色西褲,一雙普通拖鞋,頭髮明顯打過摩絲,油亮。

穿著藍色白底小翠花襯衣的白菊,衣服有些緊,將前胸包裹豐滿。

白菊處於緊張中,隨著粗重的呼吸,豐滿部分起伏劇烈。

被蔡斌斌一眼就看見。

他的身子就像過電一般,隨後手腳有些輕微抖動,臉色通紅。

勉強鎮定後,蔡斌斌吞下口水,眼睛沒有移動,不知為何。

他從不這樣看白菊,看的白菊一頓尷尬,更加意亂。

“你的外賣。” 白菊還是習慣性地這樣說。

每一次送過來,白菊都會這樣。

彷彿她在提醒自已,是送外賣的,別有其它的瞎想。

今天的蔡斌斌和往常不同。

以前,他在意和白菊的交流,互動,語言上的溝通,和行動上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