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鵲山上野獸多,我給你帶些驅趕野獸的藥。”阿生說著,撒著腳丫子往裡跑。

片刻後,他掏出了好幾個油紙包。

“這是驅趕野獸的,這是趕走鳥兒的,這是解毒的,這是乾糧,這是水壺……這是治臉上傷疤,菱姐姐,你臉上的傷得治啊!”

因為榮神醫經常出門,這些在藥廬裡面很是常見。阿生怕宴菱拿不了,甚至拿了個包袱給她裝著。

接過阿生遞過來的包袱,宴菱心中五味雜陳,這樣的東西上輩子也有,只是上輩子她太過著急,聽到榮神醫的位置就策馬而去,並不知道阿生準備了這麼多。

“謝謝你,阿生!我去尋榮神醫了。”

“菱姐姐路上小心,早去早回啊!”阿生揮著手跟宴菱道別。

歸鵲山離草廬有百來裡,山勢複雜險峻,山脈延綿數十里,要想在裡面找人不大容易。

上輩子宴菱進山找過榮神醫一次,這會兒的時間和上輩子相差不多,宴菱大概知道他在歸鵲山的什麼位置。

宴菱提議改乘馬兒,周彪自然沒有意見。他早就做好了找人的打算,早早讓奴僕準備了快馬。

二人帶著侍衛騎馬行至歸鵲山時,宴菱便以山陰處草藥多一些的藉口,領著眾人朝著她記憶中的方向走去。

侍從們一邊走,一邊喊著。

“榮神醫!”

“榮神醫!”

就這麼找了兩個時辰,幾人終於在天黑前找到了榮神醫。

一個揹著藥簍的瘦小老頭腳步利索從峭壁間攀爬而下,閒庭信步。

“叫什麼叫,我的晚飯都被你們嚇跑了!”榮神醫抱怨著,語氣卻不重。

尤其是在看到宴菱時,那雙小眼睛直接亮了起來!

“這不是菱丫頭嗎?這不年不節的,跑到這深山裡來找我?可別說你不是來找我學醫的,我不想聽這話!”

看見榮神醫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宴菱心中激動,眼眶亦有些溼潤。

上輩子聽說榮神醫出事以後,她便趕了過去,可惜遲了一步,只能收斂了他的屍骨。

這輩子,她定會護好榮神醫。

宴菱壓下心中的情緒,帶著愧疚開口:“榮神醫,我來是請您去看病的。”

“治什麼?又治那晏家的幾個武夫?”榮神醫冷哼了一聲。

上輩子為了晏家的人,宴菱求過榮神醫很多次。

周彪主動上前恭敬行禮:“神醫,是我請菱兒來找您的,我想求榮神醫您出手救救我的父親!”

“你看起來也像個武夫嘛!我老頭子最討厭武夫了!”榮神醫嫌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