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公子的嘴,怕不是早餐是吃的糞!”

“野種!”黃獨丁怒吼:“咋的!被王爺打的二十鞭子不疼了?”

“這沈小姐是我大哥蕭汪衍的女人!你都不配見她一眼!”

“二十鞭子?”蕭寒冷哼,“我倒想問問黃公子,你娘生你的時候,是不是把人扔了,把胎盤養大了?”

圍觀百姓鬨笑起來。

“老子今天撕了你的嘴!”黃獨丁的臉漲的發紫,揮著胖手就要撲過來。

“住手!”

巡城衛的八九個帶刀的衛卒跑過來,為首的是個絡腮鬍的副統領,抱拳衝沈璇煙行禮:“沈小姐,這是怎麼了?”

“不過是點口角。”沈璇煙掀開車簾,“勞煩周統領了。”

周統領瞥了眼黃獨丁,又看看蕭寒,眉頭緊皺。

“黃公子,這大冷天的,您老還是回府歇著吧。蕭公子...”他頓了頓。

“您要是去學堂,順著東街走半里地,看見青瓦紅門掛‘鎮北學院’牌匾的就是。”

黃獨丁還想發作,被周統領瞪了一眼,到底沒敢說話,罵罵咧咧上了馬車。

蕭寒冷哼一聲,正要走,突然聽見破空聲!

周統領耳朵動了動,“小心!”一把將蕭寒推開。

三支淬毒的短箭“噗”地扎進馬車側廂。

“有刺客!”侍衛們抽出佩刀,將馬車團團圍住。

街角的房頂上竄下五道黑影,個個蒙著黑巾,手裡提著帶血的鬼頭刀。

周統領大喝一聲,巡城衛們舉刀迎了上去。

刀光劍影中,有人慘叫著栽進雪堆,血珠子濺在冰面上。

蕭寒站在原地,心跳得厲害,原主記憶裡可沒這一出!

沈璇煙掀開車簾,指尖攥得發白。

前世她被刺殺是在及笄禮上,這一世怎麼提前了?難道是因為...她掃了眼不遠處的蕭寒。

“沈小姐快回車裡!”侍衛吼道。

“不!”沈璇煙咬著唇下車,“我要去幫周統領!”

“你瘋了?”蕭寒熱血上湧,抄起路邊賣菜的扁擔衝了過去。

幸好他還是在大學散打社練過三年,最知道對付這種野路子的刺客,掃腿彎最有效。

他攥緊扁擔,趁刺客揮刀的空檔,猛地掃向對方膝蓋。

那刺客“撲通”栽進雪坑,蕭寒冷著臉壓上去,扁擔尖抵著他喉嚨:“小崽子!誰派你來的?”

刺客咧嘴一笑,一道銀光閃過,他的脖頸迸出血花,一支細如牛毛的毒針釘在他脖子上。

“滅口!”周統領踢開腳邊的屍體,“追!”

可刺客們早沒了蹤影。

“沈小姐受驚了,卑職這就護送您回府。”周統領抹了把臉上的血。

“不必了。”沈璇煙望著遠處的學堂方向,“我還要去學堂。”

“蕭公子,可願與我同乘?”她轉頭看向蕭寒。

蕭寒傻愣住了,這沈璇煙方才被他罵成那樣,怎麼還對他笑?

“前世我眼瞎,錯把蕭汪衍當救命恩人。”她的聲音輕得像嘆息,“這一世,我想....”

“沈小姐!”車伕催促道:“要遲到了!”

沈璇煙抹了把眼角的淚,笑著上了車:“蕭公子,可願賞臉?”

蕭寒一把掀起車簾,坐了進去。

“那野種上了沈小姐的車?”車外,賣餛飩的老婦舀了碗熱湯,嘀嘀咕咕的。

“管他呢。”旁邊的茶攤老闆擦著桌子笑:“我瞧著,這鎮北的天,怕是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