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王府就我一個閒人!”蕭寒踢開腳邊一塊凍硬的蘿蔔頭,對著街道罵罵咧咧。

“來個糖畫不!”一旁的老頭舉著竹棍上的鳳凰:“這鳳凰多俊,像不像你們王府裡的大郡主?”

“大郡主可比這糖鳳凰金貴多了”蕭寒剛要問學堂怎麼走,遠處突然傳來陣陣鈴鐺聲。

“讓開!讓開!”涼城候府的馬車來了,一旁挑擔子的小販匆匆往路邊躲,賣糖葫蘆的老頭把攤子都搬上了臺階。

“哎你們聽說了嗎?那沈小姐是要去學堂學禮儀。”

“不止!聽說還在學那方面的事情。”

“可不是嗎!聽說和蕭世子的婚期要定了,就等陛下賜婚了。”

“涼城候的沈小姐?”蕭寒冷哼一聲。

原著中,這沈璇煙是蕭汪衍的未婚妻,兩人的婚事是老王爺生前定下的。

後來蕭汪衍為了攀高枝,把她送給了六十歲的兵部尚書當填房,在那被活活折磨致死。

一輛棗紅色馬車駛來,車轅上雕刻著牡丹花,拉車的兩匹馬都掛著銀鈴鐺,走一下“叮噹”一聲。

蕭寒眼珠一轉,突然往前跨了兩步,張開雙臂攔在路中央。

“大膽!”車旁的侍衛抽出配劍,刀劍“噹啷”磕在青石路面上:“敢攔沈小姐車駕,活膩了是吧?”

“且慢。”馬車內傳來一聲輕笑,聲音像蜜糖一樣甜。

車簾“唰”地被掀開,露出半張芙蓉出水般的面孔,

璇煙身著白紋棉襖,聲音輕柔:“這位公子,可是有何事?”

“沈小姐記性不好啊!連鎮北王府的“野種”都不認識了?”蕭寒冷著臉,故意把野種二字咬的極重。

周圍的百姓“唰”的吸了口涼氣。

“鎮北王府那破事誰不知道啊!”

“那野種把祠堂都砸了族譜燒了!”

“為什麼王府還留著他,要是我早給他打死了!”

沈璇煙的手在簾後攥緊,怎麼能夠不記得這個蕭寒。

那年她才七歲,跟著母親到郊外探親,不慎掉入冰窟,是一個穿著滿是補丁的小乞丐把她救了上來。

後來她央求著父親去謝恩,得知那孩子是鎮北王府的。

再後來候府與王府接了親,沒想到那個蕭汪衍把她送給了朝廷命官,臨時前才知道蕭汪衍並不是救她之人,而是蕭寒。

“沈小姐!”蕭寒踢了踢車轅。

“啞巴了?”

“你那未婚夫蕭汪衍沒和你說嗎?昨日我可是把他打成了豬頭!”

“蕭公子的脾氣倒是比以前鮮活多了。”沈璇煙突然笑出聲。

“鮮活你妹啊!你為什麼不生氣?”蕭寒氣的直跺腳。

“你和蕭汪衍,一個裝賢良一個裝孝子。”

“我今兒就把話撂在這,你遲早被我納成妾!”

“阿嚏!”

學堂,蕭汪衍捧著茶盞打了個噴嚏。

“那野種肯定又在罵你,你且等著,我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江淑寧冷笑。

“黃公子到!”

又是一輛馬車駛來,車簾掀開,走出一個身著湖藍錦袍的胖公子。

“沈妹妹這是怎麼了?被個叫花子攔路?哥哥替你教訓他!”

這黃獨丁是首富黃萬貫的獨子,仗著家裡有錢在城裡橫行霸道慣了。

“呦!這不是蕭家野種嗎?”他搖搖晃晃地走向蕭寒,滿臉的猥瑣。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敢攔沈小姐的車。”

蕭寒沒接話,冷眼瞧著他,這貨是蕭汪衍的狐朋狗友,後來替蕭汪衍頂了私運鹽鐵的罪,被抄了家,還被砍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