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何事,這是少司命的私事。”少瑤的目光變得越發冷酷,她毫不留情地回應道:“少司命對你的所作所為毫無興致,請你速速離去,莫要再叨擾少司命的生活。”

徐莫離似乎並未將少瑤的言語放在心上,他緊接著言道:“少司命們之間的糾葛紛繁複雜,猶如亂麻一般,這些事情你無從知曉。少司命有責任讓你知悉一些事宜,只因這或許會左右你的人生軌跡。”少瑤的話語中充斥著決絕,她毫不猶豫地說道:“少司命的人生由自己主宰,與你毫無瓜葛。”徐莫離的目光如鷹隼般緊緊鎖住少瑤,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深深的無奈和痛苦,彷彿被萬箭穿心。他輕聲呢喃:“少瑤,你務必要銘記,少司命是深愛著你的,千真萬確。”言罷,徐莫離驀然俯身,輕柔地吻了一下少瑤的額頭,宛如這一吻是一種慰藉,一種訣別。然而,徐莫離卻感覺到自己彷彿親吻了一塊寒冰,少瑤的額頭冰冷刺骨,毫無溫度可言。那一夜,情感如寒雨般傾盆而下,淅淅瀝瀝的雨聲在臺階上回蕩,彷彿是一首悽婉的悲歌。細密的雨絲恰似女子細密的心思,令人難以捉摸。這樣的雨似乎只存在於塵世之外,仿若上天為這段無果的愛情灑下的哀傷淚水。那便是在世俗的喧囂紛擾中,透過修行所抵達的一種安然平和的心境,以及那如明鏡般光潔的神情。然而,這種神情卻偏偏是莫離曾經親眼目睹過的。每當他在無法直麵人生的黑暗深淵時,他便會情不自禁地憶起這樣的神情,以此來換取內心的一絲慰藉。

然而,隨著時光的流逝,他漸漸地覺得這種行為猶如無病呻吟般矯情。可即便如此,他卻始終對這種神情難以忘懷,彷彿那是他在雨天裡蜷縮在溫柔鄉中所體驗到的那份閒適心情的延續。曾經,年少的他因愛上一個少女而心潮澎湃,猶如波瀾壯闊的大海;曾經,在歲月的喧囂中,他偶然聽到一個記憶中久違的聲音,竟會像決堤的洪水般情不自禁地熱淚盈眶。這並非是淚水的肆意流淌,而是因為那份情感如熊熊烈火,尚未熄滅。殘陽如血,那血色的光景如同一幅絢麗的畫卷,宛如大自然精心繪製的人間夢幻,極力地勾勒出歲月的色彩。正因如此,每當莫離想起那個女子時,他的神情總是充滿了無盡的悵惘,彷彿人間賦予他這種心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的思緒如同脫韁的野馬,漸漸飄遠,彷彿回到了那個木樓的夜晚。那晚的月色恰似一泓清泉,灑在古老的木樓上,宛如一層薄如蟬翼的銀紗。而在那皎潔的月光下,站著一個清麗脫俗的女子,她的身影恰似翩翩起舞的仙子,令人不禁為之陶醉。在看過了太多濃妝豔抹、搔首弄姿的女子之後,這個清麗的女子宛如一股清泉,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她的一顰一笑都顯得那麼清新自然,沒有絲毫的矯揉造作。她彷彿是從歷史的長河中漫步而來,帶著那個時代女子的婉約與柔情。莫離不禁陷入沉思,究竟是自己的性格使然,偏愛這樣清麗的女子呢?還是說他曾經修煉過某種才情,才使得他有資格去愛慕這樣如同夢境一般的女子呢?回憶起十年前,那時的莫離正處於人生的黑暗谷底。江南的木樓破敗不堪,簡陋得甚至只能容納下八十年代的舊物,而他就像一隻被遺棄的流浪狗,蜷縮在這個陰暗的角落裡。在那段背井離鄉的日子裡,他飽嘗了現實的種種磨難,生活的重壓讓他幾乎窒息。

然而,就在那座破舊不堪的木樓裡,他卻度過了無數個靜謐的夜晚。他赤著雙腳,蜷縮在床上,聆聽著南方的梅雨如泣如訴地敲打著窗戶,那聲音恰似大自然演奏的交響樂,使他那顆躁動的心逐漸恢復平靜。在這潮溼陰暗的木樓上,莫離的心情愈發沉重,他憂心忡忡地思索著明日的生計難題。木樓裡瀰漫著一股刺鼻的黴味,老鼠在角落裡東奔西竄,似乎在譏笑他的窘迫處境。除了偶爾夜晚從天而降的那一縷潔白月光,木樓裡幾乎找不出一絲一毫稱得上美麗的景緻。梅雨時節,雨點像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停地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