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此刻,胸腔裡重新開始的、帶著疼痛的心跳。
李佳蹲下身撿起檔案,突然發現背面有行顧承川的小字:“第三十七次道歉,給三十七年前沒機會出生的我”。她抬頭時,正看見他望向急診樓的方向,那裡的燈光次第亮起,像極了父親病歷裡,那些曾被忽略的、本可以改寫命運的、微小的希望之光。
解剖室的門在身後再次推開時,顧承川摸了摸口袋裡停擺的懷錶。他知道,有些沉默比道歉更沉重,有些停擺比走動更需要勇氣——就像父親的醫療事故,就像同學的惡作劇,就像他始終攥緊的、帶著裂痕的懷錶,終將在某把手術刀的起落間,讓那些被冷凍在檔案裡的時光,重新長出帶著體溫的年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