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毓之說他沒有浪漫細胞,半調侃似的讓他去紋身。
就紋‘舒文茵’三個字,要行楷,濃墨重彩方方正正的,紋額頭上,省得他天天老婆長老婆短,給宗曜都氣出了魚尾紋。
顧彥琛當時只回了他兩個字。
二缺。
正經主意沒有,天天只會酸。
顧彥琛嗅著舒文茵身上的馨香,報告也看不下去,螢幕上的頁面已經五分鐘沒有動過。
舒文茵被他蹭著,過電般的癢漫過全身,不自禁蜷了蜷腳趾。
“顧總,這樣被你太太看見不好吧。”
顧彥琛動作滯住,捏著她下頜把臉轉過來,皺著眉看她。
“你不是我太太?”
“不是。”
“那你是誰?”
舒文茵腦子還很清醒,壓制住想自作主張給自已漲輩分的心思,說自已是監工。
“要加班就好好加班,不要在公司摸魚。”
她說得一本正經,唇角落下來,還真有那麼幾分嚴肅的味道。
顧彥琛聞言直接合上螢幕,把人抱起來放在桌面上,一隻手落在她腦後,吻她的眉心,淺淺滑過眉骨和鼻樑,尋到唇瓣重重印下去。
他的唇是溫涼的,掌心的溫度卻滾燙,一寸寸掠過後頸的面板,烈火燎原一般要將她燒成一抔灰。
舒文茵整個人都軟了下來,放任自已陷落在他的懷抱裡,驀然想起了領證那天,兩個人進了酒店房門,顧彥琛也曾這樣吻過她。
很剋制,很輕柔,沒有什麼攻擊性,卻依舊能直攻人要害。
只是心境卻大相徑庭。
她當時提出驗驗貨,完全是在親手斷絕自已的後路。
告訴自已,你真的結婚了,沒有回頭路了,從此和金髮碧眼八塊腹肌的男模只能說byebye。
彼時的舒文茵也沒有想過,她和這個白紙黑字簽訂婚前協議的聯姻老公會有今天。
在他的辦公室裡擁抱,接吻,交換彼此的呼吸和體溫,甚至做更過分的事。
窗外就是青城夜晚的燈火璀璨,連綿成海一般無邊無界,蒼茫的天穹也會為之臣服讓路。
她是如晝的華燈,他是闌珊的夜色,相生相伴,寄生在彼此的肉體和靈魂之中,水乳交融。
舒文茵反手勾過他脖頸,尾指掠過他髮尾蹭了蹭。
“紀念日那天,單位安排了第一次內部公演,你記得來看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