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的跡象,“這麼維護我?哥哥還是第一次看你哭呢。”

銀朵竭力控制著紊亂的呼吸和氣急到哽咽的嗓音,再開口時還是帶著難過:“嗯,如果再有下次,你不要理他們,你直接走掉就好,別讓他們藉機欺負你。”

隨春笙安靜了下,輕輕“嗯”了一聲,“沒什麼機會了,哥哥這幾天應該都會守在靈堂。”

銀朵也就沒再說話了,而是又從包包裡拿出一排創可貼,一條條撕開,主動牽起他的手,學著他當年為她清理傷口的模樣,將他的傷一點點覆蓋。

隨春笙的目光一直未動。

少女的表情認真,為他的手貼上了透明防水的膠帶,然後又一臉嚴肅的從包裡拿出一盒嶄新的薄荷糖,塞到他的手裡,嘴裡還振振有詞。

“我記得以前,你在我面前買過這個糖果,你說你不開心了就喜歡吃這個,不知道你現在還喜不喜歡。”

“雖然最近這段時間,你應該都不會太快樂了,但是還是希望你不要百分百難過。”

“如果覺得不開心了,可以給我打電話好嗎?無論什麼時候,什麼情況,我都會陪著你的。”

“你不要客氣,也不要怕麻煩,就當是為了給我一個報答你對我好的機會。”

少女靜靜的看著他,居然又伸手擁抱了他,他才驚覺她的腦袋已經能湊到他的肩膀了。

她沒說一些爛大街的陳腔爛詞心靈雞湯,只是給了他一盒糖,一個溫暖的擁抱。

那一瞬間。

他彷彿看見了一輪早就送給過她的月亮,迎在她的臉上,帶著灼灼而不可避免的萬丈光芒,為他來帶了久違如春的溫度。

……

銀朵回到學校後。

一直都沒怎麼出門,她時刻保持著手機擁有滿格電量,等待著那一通電話來臨,不知道怎麼回事,雖然對方沒有說過會給她打電話,她卻總覺得那一通電話會來。

人生活在世界上,總會有脆弱的時候。

她私心的想要在隨春笙脆弱的時刻,做那個第一個接起他電話的人。

因為在她的生命裡。

關於救贖這兩個字,永遠都是他以身作則在做詮釋。

室友們學習到10點就熄燈了。

明天其實沒有課,銀朵開了一臺亮度很低的小夜燈,坐在椅子上準備先守到午夜1點在說。

窗外的星星和月亮都在失眠,她叛逆的與夢境失約,撐著睏意也要晚睡。

剛這麼等待了半個小時。

手機螢幕忽然亮起,調了靜音功能,沒有驚擾到這寧靜的夜晚。

銀朵呼吸暫時變得急促。

她抿了抿唇,拿起手機和耳機,小心翼翼的墊腳走出寢室,朝樓道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