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我搶肉。”俞落砂拿開桌蓋,嘴上說著一句。

“怎麼說話呢!對了,那丫頭之後還來嗎?”

“她來幹嘛?”俞落砂把筷子插在碗上,騰出手把桌蓋拿起來放在一邊,強調道,“她下次來你不要給她開門,就說我不在。她要問我去哪裡了,你就說不知道。”

俞大伯目光只盯著插在飯上的兩根筷子,他眉頭頓時擰起一團,聲音大了兩分。

“說你幾次了,你拜哪個鬼,把筷子放好!”

“哦,下次不會了。”俞落砂拔起筷子,在手上轉了一圈,懶洋洋坐下來。

“不記罵。”

星期天的晚上還要去晚自習。慕清鯉來到教室時,教室各處都是聊天的聲音,吵哄哄的,倒是應了語文老師平時說的教室像菜市場一樣。

或者英語老師的比喻也不錯,教室像養鴨場一樣。慕清鯉不留意走過的人談著什麼趣事,她目光定定地落在自已位置角落裡趴在桌上的俞落砂。

走到位置,拉開椅子,放下書包,一切動作都儘量悄悄的。即便周遭都是吵鬧無比的。

冷。有點冷。俞落砂似行走在淺薄的冰面,是真正的如履薄冰。細碎的聲響似冰裂,猝不及防她整個人都砸進徹骨的冰水中。

“! ”

脊背抖顫一下,她驚嚇坐起,睜大眼愣看著慕清鯉。

“做噩夢了嗎?”慕清鯉也被嚇了一跳,立馬丟下手中的筆去握住俞落砂的右手。

面前的人轉頭過來看她,眼眸裡驚神未定,慌張無措,不說話。

“沒事了,是做噩夢了嗎?”

俞落砂平復著心底的驚慌,十幾秒後才正常過來。她搖搖頭,雙手交疊重新趴回桌面上,語氣低沉:“感覺踩了個空就驚醒了。”

“這樣嗎?”慕清鯉若有所思。

“落砂,能借一下你地理試卷嗎?”

俞落砂將手裡摸出好幾張試卷,看了看將其中一張抽出往前遞。

“你竟然寫了老師佈置的作業?”

俞落砂側臉瞥了她一樣,帶著淡淡的責備:“你連這都忘了?我若是連作業都不交是等著天天被叫去談話嗎?”“可你成績很好。。 . . . . ”

“再好我也要練習鞏固的。”

慕清鯉揉了揉自已腦側,感覺自已是有些被以前所看到小說中的學霸人設給洗腦了。

俞落砂抬頭看了一下黑板上的掛鐘,意識到自已是不能再睡覺了,很快要上課了。

她抬手掩在嘴前打了個哈欠。慕清鯉在一旁稀奇地看著,“你今天不是睡了挺久的了嗎?我走的時候你可是還在睡覺。”

“睡不夠。”俞落砂懶得跟她聊太多,揉了揉眼,打算挑出一套真題出來寫,好應付過待會老班的巡邏。

慕清鯉安分了許多。這是兩節晚自習下來俞落砂的感受。

當然,也可能是今天自已建議她去試一試大專自主招生通道讓她有了危機感。

筆頭輕輕推了推手肘,俞落砂轉了一下手上的筆扭回頭來淡淡地同慕清鯉對視。

“這道題的思路跟我說一下?”慕清鯉將練習冊挪到俞落砂桌面上。

“語氣未免太熟了,要求太自然了。”俞落砂眉梢微挑,目光裡帶著淡淡的排斥。

“什麼?”慕清鯉沒有離開反應過來,等她想細問上,俞落砂的筆尖已經點在了她練習冊上,開始講著題的思路了。

“。 . . . . . 就是這樣,懂了嗎?”俞落砂將筆合上。

慕清鯉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自已再試著做一遍。”俞落砂把練習冊推回慕清鯉的桌面上。

慕清鯉腦子就像已經出現鏽跡的發條,正開始嘗試隆隆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