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在愛情裡有潔癖,比如鬱槐。
不過他是對的,勉強只會害了雙方。
我難過了好久,從機場回去的路上,我一直精神不振,半靠在薄牧野的懷裡,他握著我的手,另一隻手曲起手指輕輕地搔我的掌心,癢癢的。
“保證柳京一個人在那邊呆不了多久,她那麼愛鬧騰的一個人.”
薄牧野話音剛落,柳京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這個時侯,她不應該在飛機上麼?“妃妃,妃妃,你知道我在飛機上碰到誰了?哈哈,陸繁啊!你記得麼,我們系的著名大帥哥.”
我想起來了,陸繁,那時候和鬱槐是我們學校的兩大校草,只不過鬱槐走的是憂鬱小生的路線,而陸繁是陽光帥哥。
“那,你先告訴我,為什麼會這個時侯給我打電話,你不應該在飛機上麼?”
“我在香港,陸繁去香港公幹,原來,他一直暗戀我.”
她的聲音興奮到不行,壓低著聲音,我知道陸繁一定在她身邊:“他跟我表白了,他到現在也沒有女朋友,所以他在香港下機的時候,懇求我跟他一起去香港.”
“柳京,你怎麼突然開竅了?”
我啼笑皆非,她這個姻緣來的也太突然了。
“愛情就要衝動,哪裡像鬱槐,磨磨唧唧的,我想明白了,他不適合我。
晚上給你電話啊,回聊.”
“哎,柳京,你不念書了,你不是說你要去洋鬼子那裡好好學習回來報效祖國麼?”
柳京大笑著掛掉了電話:“報效祖國,也等我解決了終身大事後也不遲!”
我收起電話,薄牧野笑嘻嘻地看著我,眼睛亮晶晶:“希望總是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出現.”
“我好開心.”
我也看著他:“我希望我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快樂.”
一個人總不可能永遠快樂,但是快樂大於其他的感覺,這輩子都是值得的。
我心裡始終有一個牽掛,就是金寶,李穎的那個孩子,後來我的生活亂七八糟,我也沒有精力去關注他,我請邰秘書幫我打聽金寶現在的近況。
我雖然不知道他生活得如何,但是心裡總覺得應該不會太好。
果然,邰秘書查回來告訴我,金寶住在福利院,李穎將他遺棄了。
我氣憤難耐,連康對金寶那樣,因為他是個畜生,再有就是金寶終究不是他的孩子,不能指望一個畜生愛不是自己的兒子。
但是我覺得李穎比連康還要不是人,好歹那時候連康以為金寶是自己的孩子的時候,對他好的無以復加。
可是金寶是李穎的孩子,她卻為了自己的生活而拋棄了他。
我和軒轅去福利院看了金寶,金寶和我想象中差不多,兩歲多,卻像一歲多的孩子一樣,面黃肌瘦,到現在一句完整的話也不會說。
正值早春,北京仍然天寒地凍,穿著一件單薄的棉襖,手凍得都是黑的。
這樣一個孩子,一歲之前過的是天堂的生活,可是現在。
軒轅唏噓不已,我蹲下來摸摸金寶的腦袋,他眼睛盯著我的手裡的拎袋裡的零食,我拿給他,他接過來就吃。
院長跟我們介紹,金寶是被人丟在福利院門口的,這孩子非常難帶,脾氣不好,性格也不好,一點點小事就大哭大鬧,小朋友們沒有人願意和他玩,福利院的老師看到他也頭痛。
我嘆口氣:“他是有父母的人,為什麼福利院也會接收呢?”
院長搖搖頭,塞給我一張紙:“這是金寶媽媽的電話,你去了解一下就知道了.”
我給福利院捐了一筆錢,五十萬,院長驚喜地不知道說什麼好,拉著我的手一定要舉辦一個大型的捐贈儀式,我說就不用了,省下錢給孩子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