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奶奶的感情努力填滿布丁的童年。
我開始感受到苦盡甘來這四個字帶來的奇蹟般的魔力,我的人生彷彿開了掛。
婆婆把家裡的事情完全交給了我,包括薄家的日常開銷,薄希甜說我現在權傾朝野,薄希希整天拍我馬屁,想讓我給她的零花錢多一點。
婆婆和薄首長每天的工作就是打理家裡的花圃,還有忙著和布丁焦糖天倫之樂。
記得還沒有嫁入薄家的時候我曾經擔心薄家這樣的家庭是不是非常難以融入,但是現在終於明白,不是所有的大戶人家都仗勢欺人,也不是越貧窮越無知的家庭越能接納別人。
一切在於人心,善的終究是善的。
軒轅對柳京工作室的服裝設計很感興趣,我資助了她一筆錢,讓她去唸個專業,她笑說自己一把年紀了,還學小年輕追求夢想,我說有什麼不能,我這樣的,離過婚的,拖著個孩子的,總是被人欺負的,也會有一天嫁入豪門,所有的人現在看到我,都會尊稱一聲薄太太。
薄家上上下下,包括衛兵,包括來薄家領錢的人,再也不會像以前用白眼仁看我,他們看到我都鞠個躬,然後老老實實坐在會客廳等著拿錢。
因為他們看得出,薄家所有人都看重我,他們也跟著對我恭恭敬敬。
我非常感激,他們能看到我的好,我喜歡薄牧野和婆婆的x光,他們能透析人性的美,人性的好。
軒轅去唸書了,柳京忽然好像受了什麼刺激,她也要出去唸書,而且是出國,我大驚:“你出國了,你的工作室和工廠怎麼辦?”
“你不知道現在可以遙控指揮?而且我的總經理很厲害.”
這倒是真的,柳京就算在北京,她只管畫圖,其他的不管,頗有藝術家的脾性。
我知道,她不是好學,而是被鬱槐傷了心,我極力撮合他們,好像也沒什麼進展。
柳京走的前一夜,我和鬱槐談了大半夜,我希望鬱槐去送她,最好能夠挽留她。
鬱槐始終沒有接我的話,他悠悠地看著我:“也許,她能找到一個全心全意愛她的人.”
他的眼神讓我壓力倍增,但是他又立刻說:“妃妃,你別多想,我不愛她,但不代表不會愛上別人,只是我和柳京真的不太合適.”
我有點遺憾,我希望我最好的兩個朋友能夠在一起,不過鬱槐說的也有道理,愛情需要雙方的義無反顧,一點都不能勉強。
柳京出國的那一天,我和軒轅,還有牧野帶著布丁去送她。
柳京哭的比我們都要兇,布丁一直摟著柳京的脖子,她還不明白什麼是離別,只是恨惶恐地用小手擦著柳京的眼淚:“乾媽不哭,乾媽我們回家,我請你吃扭扭薯條.”
她不知道這個寬大的飛機場裡盛滿了離別,我其實挺不喜歡來機場送人的,濃濃的哀傷別離會讓我好半天都換不過勁來。
柳京大力地拍我的後背,哭的妝都花了,明明是她自己選擇要出國留學,搞得像誰逼她一樣:“妃妃,你現在幸福了,我就放心了.”
我們在機場哭成一團,柳京就像我的守護神,從大學到現在一直在我身邊守護著我,我真的還不習慣她突然離開我,每次我有什麼心事,有什麼不快,第一時間就是找她。
我哽咽著:“你這個混球,非要出去讀書,北京沒有書給你讀麼?你走了我怎麼辦,我要是再受人欺負,找誰去?”
“現在,不需要我了.”
柳京使勁敲我的腦袋,把我往薄牧野的懷裡搡:“這個人,不管誰欺負你,他一定滅了他.”
薄牧野圈著我,他的臂彎既有力又溫暖。
柳京走了,鬱槐沒有來送行,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想讓柳京再有什麼別的想法。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