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雨絲綿綿不絕地落在蓉城的青石板上,街燈昏黃,映照出一片斑駁陸離的光影。

在一座隱秘的日式別墅內,氣氛凝重而壓抑,空氣中瀰漫著血腥與不安。

徐靜的意識在黑暗中浮沉,身體的疼痛如同潮水般一陣陣襲來,她努力睜開眼,卻只捕捉到一片模糊的光影和耳邊急促的呼吸聲。

她試圖動彈,卻發現四肢無力,彷彿被無形的鎖鏈束縛。

真是死了,都要被他折磨啊。難道說自已是下了十八層地獄,又見到他。

徐靜努力聚焦視線,只見坂本一郎站在床邊,臉上掛著一種複雜的表情,既有對生命的蔑視,又似乎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

“你……為什麼?你怎麼可以還活著。”

徐靜的聲音微弱,卻帶著不可置信的憤怒。

坂本一郎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身對門外喊道:“醫生,進來吧。”

門被推開,一位身著白大褂的年輕男子帶著幾名醫護步入房間,他的眼神在接觸到徐靜時閃過一絲驚訝與痛楚,但很快便恢復了冷靜。

“傅醫生,不管用什麼手段,她不能死。”

坂本一郎的聲音不帶任何情感。

傅則林走到床邊,目光溫柔地拂過徐靜蒼白的臉龐,心中五味雜陳。

他強忍住內心的波瀾,拿起手術刀,準備開始這場生死攸關的手術。

“她懷孕了,肚子裡的不可以留。”

坂本一郎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孩子的父親,無從得知。”

徐靜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絕望與掙扎,她緊緊握住床單,彷彿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傅則林的手微微顫抖,他抬頭望向坂本一郎,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先救人吧。孩子的事,以後再說。”

坂本一郎眯起眼,似乎在權衡著什麼,最終點了點頭:“好,這個女人不能死。”

手術室的燈光亮起,將一切籠罩在一片刺目的白光之中。

傅則林全神貫注,每一個動作都精準而迅速,他彷彿忘記了外界的一切,只有眼前的病人和手中的手術刀。

終於,手術結束,徐靜被推出了手術室,雖然虛弱,但生命體徵已經穩定。

傅則林脫下手術服,疲憊地坐在長椅上,心中既有釋然也有沉重。

他知道,這只是開始,未來的路還很長,也很艱難。

幾天後,徐靜緩緩甦醒,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她的臉上,帶來一絲溫暖。

傅則林身著白大褂,臉色凝重地走進房間,他的腳步比往常更加沉重,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徐靜的心上。

他走到床邊,停頓了片刻,才緩緩開口:“徐靜,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徐靜轉過頭,目光中滿是期待與不安:“是關於孩子嗎?”

傅則林低下頭,聲音低沉而歉疚:“對不起,孩子沒保住。你的傷勢太重,我不得不優先保全你的生命。”

徐靜的臉色瞬間蒼白如紙,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但她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我不知道我懷孕了。”

“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我們要先活下去。外面的情況很複雜,屋外全是日本人,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徐靜點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我明白,我會假裝聽他們的話,保全自已。”

她想起了什麼,急切地問道:“紅紅呢?她怎麼樣了?”

傅則林的臉色更加沉重:“紅紅……她在亂葬崗,那些地方前幾天被日本人全燒了,恐怕……”

他無法說出那個殘酷的字眼。

徐靜的身體一震,淚水終於奪眶而出,她喃喃自語:“紅紅,是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