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你……”
就在這時,門再次被推開,坂本一郎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他的眼神凌厲,彷彿能洞察人心。
徐靜立刻撇過頭去,不願與他有任何目光交匯。
坂本一郎走到床邊,粗魯地拽住徐靜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已,壓低聲音說道:“徐靜,我素來聽聞你水性楊花,那時我還不信。現在看來,你可真行,莫名其妙懷孕了,還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起地下工作,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徐靜強忍著疼痛和屈辱,眼神中沒有絲毫退縮:“坂本一郎,你就算把我關在這裡,也改變不了什麼。正義或許會遲到,但絕不會缺席。”
坂本一郎冷笑一聲,鬆開手,轉過身去:“好一個正義。徐靜,你就好好住在這裡吧,等戰爭勝利了,我就帶你回日本。日本沒人認識你,你可以重新開始。”
徐靜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恨意,但她表面卻保持著冷靜:“好啊,我可以和你走,你能不能不要軟禁我。”
坂本一郎的背影微微一僵,隨即轉身冷笑:“徐靜,是我把你太過寵愛了嗎,你還敢和我提要求。”
說完,他大步離開,留下徐靜一人獨自面對這冰冷的病房和無盡的絕望。
坂本一郎每天都會帶著最好的中藥來給徐靜調理身體,但徐靜心中只有無盡的嘲諷和不屑,這些都是偷自我國的中草藥,卻被他們佔為已有。
然而,表面上她還是順從地喝下每一碗藥,展現出一副溫順的模樣,以至於連日本人都認為這位太太只是與自已的丈夫發生了一些小矛盾而已。
坂本一郎有時會在深夜悄然來到徐靜的床邊,靜靜地凝視著她許久。
徐靜則假裝熟睡,不願與他有過多的接觸。
一天夜裡,坂本一郎再次輕聲對她說:“徐靜,我是真心愛你的,請你以後不要再從事地下工作了。這次我可以保護你,但下次那些高官可能會毫不猶豫地將你處死。我真的很愛你。”
徐靜其實都聽到了。
坂本一郎,你是侵略者,我永遠不會愛你。
傅則林每天都忙碌於手術和治療之中,很少有時間去看望。
即使有時候能夠見面,也只是匆匆說上幾句話便又要回到工作崗位。
然而,隨著戰事的不斷加劇,醫院裡的病人越來越多,傅則林更是幾乎沒有了休息的時間。
這一天,惠子穿著一身精緻的和服,手裡提著一個便當盒,走進了醫院。
她輕輕敲響了病房的門,聲音溫柔地說道:“哥哥,我給你來送飯了。”
傅則林正專注地看著手中的病歷,頭也不抬地回答道:“放在那裡吧,我還有病人。”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疲憊,但仍然堅定地投入到工作中。
惠子走到床邊,將便當盒放在桌子上,然後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傅則林忙碌的身影。
她眼中充滿了關切和心疼,輕聲說道:“傅哥哥,工作再忙,也不要忘記吃飯哦。”
她知道傅則林對工作的執著和責任感,但也希望他能照顧好自已的身體。
傅則林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病歷,轉過頭來,微笑著對惠子說道:“謝謝你,惠子。不過現在還不是吃飯的時候,等我看完這些病例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