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衍一愣，猛地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她給你指的路？”
楚嶽嗯了一聲。
一邊打著電話，應衍一邊往禮堂裡面走，因為開著頂棚的燈，裡面不算黑。
他舉著電話，認識的幾個一直跟他打手勢，跟交警似的，應衍瞟了眼前面，跟楚嶽簡單交代了幾句，就把手機放回了兜裡。
他衝那幾個笑了笑：“謝了。”
“好說，衍哥你們班在前面呢，做好心理準備。”
應衍看去，三個希望之班都坐在最前面，相比於後面的零零散散，前面差不多已經齊了，正戰戰兢兢準備直面趙偉剛的摧殘。
因為要和家長會錯開，所以他們坐在這裡自習，屬於帶薪寫作業，所以寫的格外認真。
但整個禮堂還是嘈嚷一片，應衍一路走過去，跟認識的人打了聲招呼，找自已班的位置。
學委看見他，招呼他趕緊過來坐，說一會教務處要來查人，說就差他了。
應衍一邊找人，用一貫散漫的語調：“你覺得我在他們眼裡算個人嗎？”
這一片響起起起伏伏的鬨笑聲。
應衍被學委一把拉著坐下，操心道：“王麗娟讓我第一個就看住你。”
應衍看了他一眼，嗤笑；“你？”
學委：“......”
意思倒也不用表達的這麼明顯。
因為他們坐在前面靠過道的位置，從應衍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後臺，他想起付情霽要上去發言，四處看了看，後臺沒人，座位上也沒人。
他捅了捅學委：“咱們班人數也不多啊，我怎麼是最後一個了。”
學委扶了扶眼鏡：“王老師說今天下午我們不用管付情霽，不算她。”
應衍笑了：“市一就是牛逼。”
他低頭玩了會手機，一局遊戲下來被學委催了十來遍，遊戲人物都沒他喊的多，跟催命似的，煩的他直接退了。
他坐不住，幾個平常一起玩的現在因為家長會都比著裝孫子，老實得不行。
他收起手機，想了想，不經意地往前趴在前面的椅子上，開口問：“你同位去哪了。”
文雯正趕作業，後面乍然響起一聲輕飄飄的，隱隱還帶著一絲怨氣的聲音，嚇得她筆都差點扔出去，僵硬著轉過頭，話不經思考順嘴就說了出來：“班花說給她留了個空教室讓她準備一下。”
應衍笑得明晃晃：“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