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盯著看，任誰也感覺到不自在。
楚嶽卻沒有這個自覺，看了好久，臉上才有一絲恍然，“是你。”
原來是沒認出她。
付情霽哭笑不得，崔燕菲口中那天晚上發生的事的疑慮也打消了一點，楚嶽這個樣子，再聚會後才記起崔燕菲也不稀奇，沒準只是人家一個善意的幫助，沒必要想的太齷齪。
這麼一想，好像連崔燕菲湊在楚嶽身邊這件事都沒有那麼難以接受了。
付情霽禮貌道：“楚哥是來找應衍的嗎？”
“他……你們教室在哪？”
付情霽心裡說了句果然，她瞥了眼衝她眨眼地崔燕菲，說：“我帶你們去吧。”
他們一行人，付情霽走在前面，心不在焉地想著問題。
比如，楚嶽跟應衍是什麼關係？應衍的父母呢？為什麼連家長會都是楚嶽來參加？
同時，崔燕菲在她身後孜孜不倦邀請楚嶽去這去那，得到了永遠只有“不”，“不用”。
快到教室的時候，崔燕菲的面色有點不好看，任誰誠心邀請別人，被這麼拒絕都不會太舒服。
付情霽懶得管她，她只要別又被人拐走，她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
站在門前，付情霽對著楚嶽指了指應衍的座位：“應衍的位置在那，我還有事，就不進去了。”
楚嶽微微頷首，推門進去前，轉身低低地說了句：“多謝”。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崔燕菲看著他毫不留情的背影，拳頭都緊了緊，氣的使勁跺了跺腳。
本來應付情霽在前門給他倆指的位置，楚嶽從前門進，她一甩頭髮，一個人踩著高跟鞋跑後門去了。
結果應衍坐後面，付情霽坐前面，兩人在過道又貼臉碰上了。
教室過道都很窄，楚嶽身材高大，一個人就擋住了去路。
楚嶽對她這一幼稚的舉動沒多說什麼，默默側了側身，示意她先走。
崔燕菲臉都紅了，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不肯下楚嶽遞來的臺階，氣呼呼地轉身，又換了另一條道。
付情霽在門外看著，發現崔燕菲走之後楚嶽蹲下身來撿了個東西，她還沒看清是什麼，就聽見學生會的人叫她：“付情霽，趙主任喊你快去準備！”
付情霽嘆了口氣，覺得大人的事還是讓大人自已處理去吧。
崔燕菲總不會真把自已給賣了。
應衍在去禮堂的時候順便給楚嶽打了個電話。
平常家長會他都直接跑出去，就當給自已多放一天假。
誰知道前幾天不小心讓拳館裡的人從他書包裡摸出了成績單——他們本來想摸煙的，看見應衍的成績單全都跟上頭了一樣，起鬨起的差點頂著館跑，那張成績單就差沒裱在館裡了。
這份成績單傳經幾人手，最後不幸落在了楚嶽手裡。
當時應衍就站在楚嶽面前，頭一次對自已的成績那麼心驚膽戰，倒不是因為他覺得自已考的有多麼差，而是聽見了楚嶽活動骨頭的聲音。
不過楚嶽並沒有動手，他嘆了口氣，問應衍什麼時候開家長會。
應衍很驚訝地偷偷看了楚嶽一眼，他沒想到整日裡就會打打殺殺的黑社會竟然知道考完了要開家長會。
因為他這一眼，他到最後還是捱了一頓揍，不過不算疼，頂多就是陪著楚嶽過過手腳，但第二天下午還是被楚嶽押來了這裡。
“行啊楚哥，二中這麼繞你都能找著地，看來你很適合這裡，要不要考慮來這當個老師。”
楚嶽說話更多時候簡明扼要：“我碰見了一個人。”
應衍驚訝道：“你這還有認識的人？”
“不是，是上次那個女學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