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正著。
應衍反應很快,手迅速收了回來,想維持自已形象,但已經來不及了:“你拍我幹什麼?”
付情霽正打字:“證明你開會時在我這。”
應衍試圖跟她商量:“我們能不能換一張。”
付情霽打完字把手機放在桌子上,有些好笑地看著他:“不能。”
應衍被付情霽看到無所遁形,有種渾身赤裸的無力感。
他放棄了這個話題,有氣無力地指著窗外:“太陽那麼大,你怎麼不拉窗簾?”
付情霽衝他身後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去,眼睛裡是藏不住的促狹。
應衍尷尬到沒注意到付情霽的情緒,沒有多想,走了過去準備拉上窗簾。
他動作直接,上手的瞬間一絲猶豫也沒有。
五樓的窗簾是那種很老式的紫色絲絨的,遮光效果好,就是容易掛灰。
這窗簾不知道多久沒有人用過了,應衍這一拉,大片的塵絨像雪花一樣簌簌往下落,應衍摸那一下簡直像是在摸外面的水泥地,都是一手的灰。
空氣裡頓時飛舞起絲絲縷縷的雜質,應衍身邊是重度受災區。
應衍一臉菜色,付情霽提醒他:“把窗開啟,灰太多了。”
應衍僵硬轉身,舉起手:“那我呢?”
付情霽往後躲了躲,微微勾唇,是理所當然的語氣:“用褲子啊。”
應衍這輩子沒吃過那麼多灰,看著付情霽唇邊的笑,表情在臉上險些沒掛住。
他倒不是生氣,只是沒想到會被付情霽捉弄,一時間驚訝,尷尬,不知所措通通湧了上來。
他看著付情霽嘴角的笑,腦子裡第一個考慮的竟然是怎麼讓這份笑停留的時間再長一點。
畢竟付情霽真的很少在他面前笑,連冷笑都沒有。
他腦子裡亂哄哄的,被人扔了一包紙,他條件反射接住,乾咳一聲:“謝謝”
“噗。”
付情霽沒見過應衍這麼吃癟的樣子,別過臉去,勾唇笑出了聲。
應衍滿臉複雜地看著偷笑的付情霽,“沒想到你喜歡這樣的。”
付情霽壓了壓唇角:“你這樣,挺有意思的。”
應衍拋了拋那包紙,不接受她的安慰,糾結道:“誰出醜都挺有意思的。”
付情霽勾唇:“說的也是。”
應衍不高興了:“喂!”
付情霽不跟他在這種事上爭,反正應衍有一堆歪道理,她正色道:“學委說了,等會我走你也要回禮堂。”
應衍不在意道:“那個時候誰還會注意我。”
“我會,”付情霽看著他,在應衍看過來的時候,解釋道:“我答應了學委,會讓你回去。”
應衍一聽來了興致:“你拿什麼保證?”
付情霽看著應衍有恃無恐的樣子,如果應衍有尾巴,一定都得意的翹上天了。
付情霽不願意這個時候說別的,只是別有深意地看他一眼:“你說呢。”
應衍不說話了,沉默看了她半晌,似乎在判斷這是恐嚇還是威脅。
付情霽表情如常,看不出一絲端倪。
應衍看了一會,突然勾唇,曖昧地湊近她:“我當然是聽你的了。”
付情霽卻又看見應衍後面那條尾巴洩氣地耷拉了下來,似乎憋著怨氣,又來說渾話撒潑打滾了。
付情霽適應力非常好,對應衍這種強撐氣勢的話已經免疫了,甚至言語中流露出一絲滿意:“那就好。”
應衍沒得逞,果然又放棄了在這方面的堅持。
他扯了個椅子坐在她旁邊,好奇地湊過去看她的演講稿:“這一看就是學校老師寫的吧。”
他嘖嘖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