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蠻不講理:“別亂動。”
付情霽果真不動了,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應衍。
應衍這個時候似乎有些怕與對視,有些狼狽的別開了眼。
付情霽不知道他怎麼了,反正應衍想一出是一出的功夫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付情霽任由他抓著自已的手腕,乾脆問道“你打算在門口站到什麼時候?”
應衍魂遊天外,不知道在想什麼,一副接收不到訊號的模樣。
付情霽看了看空蕩蕩的走廊,這時候如果來個老師,她等會上臺唸的就該是檢討了。
付情霽嘆了口氣,覺得應衍不像是喜歡她,討厭還差不多,一天到晚給她惹麻煩。
付情霽越想越覺得可惡,使勁掙脫了應衍去關門。
門關到一半發出一聲吱呀慘叫,卡在了半路。
她抬頭,看見一隻手扶著門框,那手骨節分明,隱隱能看見起伏的筋脈,就是有點欠。
應衍:“別。”
付情霽不敢使勁,“你睡醒了?”
“唔”應衍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
付情霽被他氣笑了,“所以你剛才在夢遊?”
應衍低頭看她,像透過一層水霧去看被遮住的月亮,月光微微晃動,水氣彌散,讓人分不清現實與虛幻。
他想了想,慢慢鬆了手,低聲道:“我做了一個夢。”
付情霽輕哼,沒有再關門:“白日夢?”
應衍沒生氣,反而笑了:“是啊。”
付情霽看起來完全不好奇:“你要告訴我嗎?”
應衍看著她:“你想聽嗎?”
付情霽:“這不是想聽不想聽的問題,白日夢一般涉及一個人最深處的渴望,而慾望往往是人最醜惡的一面,你確定要給我看?”
“你想不想看?”
“愛說不說。”
付情霽懶得理他,反正應衍葉不會對他說真話,她也不想跟他在門口玩踢皮球的遊戲,側了側身,示意應衍進來。
應衍心領神會,邁步走了進去。
付情霽關上門,走廊又重歸暗沉。
她沒來的及轉身,聽見身後的人開口。
“我夢見我考了全科滿分,學校開表彰大會,我坐在第一排,帶滿了勳章鮮花,有個女孩站在臺上,穿著禮裙特別漂亮,所有人都在看她,只有她在衝我笑。”
付情霽不知該作何評價,只能乾巴巴地問了句:“她為什麼衝你笑?”
應衍輕嘆了一聲,似乎對她煞風景的話感覺不滿:“我的夢我說了算,我說她在對我笑,她就是在對我笑。”
這話說的倒符合應衍一貫的作風。
“所以是我打擾了你的好夢?”
應衍一步步向她靠近,把她堵在了門與他之間,語氣輕飄飄的:“不啊”
付情霽轉身看他。
應衍與她對視,不自覺放緩了語調,他的眼神落在付情霽的臉上,十分專注。
他喃喃低語:“我醒了就站在門口,夢裡的人就在我的眼前。”
付情霽沉默了一瞬,彎腰就從應衍與門之間的縫隙中逃了出來。
應衍保持那個姿勢沒動。
付情霽與他相處了一段時間,發現應衍雖然總是喜歡曖昧不明,但卻從來沒有過太過出格的舉動。
他表達喜歡的方式都看似猛烈出格,實則都雷點大雨點小。
她只要不反抗的太激烈,相處不一會,應衍就會恢復正常。
付情霽低頭跟學委發訊息,告訴他應衍在她這。
學委表示震驚,付情霽看他一副不相信的語氣,想了想,隨手拍了張照片發給了他。
應衍一臉嫌棄地用褲子擦手,被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