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鳶跪倒在地,仰天長嘆,“你出來!你讓這一切都回去!”

她知道自已的行為有多麼愚蠢,但她還是寄託了一絲希望。

永治傻眼了,他看著跪在地上行為怪異的秀鳶,眉頭越皺越緊。

“快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捉住秀鳶的手腕,不由分說,永治就要奪門而出。

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御書房外傳來侍衛的聲音,金風帶著一眾人行至御書房門外,焦急地詢問屋內狀況。

“陛下,您那邊可是有什麼異常?”

秀鳶惡狠狠衝著天花板瞪了一眼,永治並不知道她在瞪什麼,一臉茫然看向她。

秀鳶則儘可能讓自已頭腦恢復到冷靜,她拉開窗簾,一把將永治推了進去,囑咐道,“若是你不想我們二人都完蛋,就老老實實待在裡面,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

永治被她犀利的目光所震懾,雖仍有些遲疑,但還是乖乖站到了窗簾背後。

秀鳶理了理有些凌亂的發,應和了一聲,“快來人,陛下受傷了,快叫太醫!”

一眾侍衛聞聲,慌亂著衝進屋,一進門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懾。

永業帝趴在地上,後背刺入一片陶瓷碎片,地上是摔破的陶瓷花瓶,虞妃娘娘蹲坐在永業帝旁邊,滿手鮮血,握住了永業帝身後那枚插入的瓷片。

“還愣著做什麼?快去請太醫!”

秀鳶滿眼是淚,聲音顫抖著,催促著侍衛去請太醫。

金風看了看有些動靜的窗簾,又看了看地上的秀鳶,心中不禁湧起了好奇。

「金風——這事情看來並不簡單,莫不是有人刻意刺傷了皇帝,而那人就在窗簾背後?」

他心裡盤算著,就要伸手去掀窗簾。

秀鳶早已看透了他內心的想法,趕忙喊,“金侍衛,好奇心如此重嗎?若是因你的好奇耽誤了陛下救治的良機,這責任你可負的起?”

說著,秀鳶用寫滿“拜託”的眼神看著金風,示意他不要掀開窗簾。

金風縮回了手,聳了聳肩,看著秀鳶說,“既然娘娘不希望臣耽誤,那臣就先去請太醫了。”

秀鳶十分感激地看著金風,重重點了點頭。

“你們兩個留下,你隨我去請太醫。”

來的侍衛不多,連金風在內一共也就四人,金風留了兩人守在門外,自已和另一個侍衛去請太醫。

眼瞅著金風走遠,秀鳶趕忙低聲喊了句,“出來吧!金風走了。”

永治一個閃身,從窗簾後鑽了出來。

“如今已是一團亂,你究竟打算如何處置這爛攤子?”

秀鳶懶得理他,想想他入宮以來的所作所為,心裡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說你要報仇,我大可以替你殺了這昏君,你說你要天下太平,萬民幸福,我大可以奪了這皇位,造福萬民!你沒人疼惜,我疼你,愛你!”

“你究竟要的是什麼?”

“你說話啊!”

永治更加惱火,恨不能鑽進秀鳶腦子裡,看看她到底要的是什麼?

秀鳶一下子就清醒了,她與永治註定就不是一條路上的人,因為他從來不知道她要的是什麼,只是想當然的按照自已的邏輯行事。

是誰說女人活著就一定要依附於男人?

過去是永業,現在是永治嗎?

她只想是她自已,不想成為任何人眼中的戰利品或附屬物。

“你快走吧!區區兩個侍衛,為難不了你!”

秀鳶語氣平靜,像是已然想好了後路,不容永治質疑半分。

“別愣著了,快走吧!少給我添些麻煩,我就感激不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