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鳶催促著,永治不得不轉過頭,匆匆離開。

永業依然昏迷不醒,秀鳶仔細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將那個花瓶架子也推翻在地,等著太醫前來。

不一會兒,金風帶著太醫前來,給永業口中塞了參片,永業才緩緩睜開了眼。

“陛下!您感覺如何?”

秀鳶帶著關切的語氣,摸了摸永業的臉頰。

永業雙眼迷離,滿是模糊的記憶,他依稀記得自已被花瓶砸了,隨後便暈了過去。

“嘶——”

後背一陣劇烈的疼痛,鑽心入肺,永業有些招架不住。

秀鳶見他遲遲不說話,便詢問太醫,“太醫,陛下這可是有什麼其他的問題?”

太醫搖了搖頭,“並無大礙,想來是有些痛,一時記憶阻滯而已。休息休息就無大礙。”

“你的手怎麼了?”

永業一把抓住秀鳶滿是鮮血的手,眼眸中霧氣蒸騰,立馬就要哭了出來。

“你是為了救朕受的傷嗎?”

“來人!快給虞妃包紮傷口。”

永業握著秀鳶,滿目憐愛,他不顧自已後背的疼痛,將秀鳶攬入懷中。

“愛妃,這已經是你第三次救朕了,朕欠你的,該拿什麼還?”

眼中晶瑩的淚順著臉頰滑落,竟滴在秀鳶的臉上。

秀鳶不知為何心中湧起一股愧疚。

他是失憶了嗎?可明明只是打了後背,怎麼可能失去記憶呢?

“陛下,您當真不記得方才發生的事了嗎?”

秀鳶仰起臉,看著永業的眼睛。

“不記得了,朕這幾日的記憶好像都不記得了,就連為何你我會出現在御書房,也都不記得了。”

“朕只記得,封你做了虞妃,還安排萬公公給你置辦了羲和宮的一應事務。”

“之後呢?都不記得了嗎?”

秀鳶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不明白眼前的永業究竟是怎麼了?

他應當是沒有說謊的,因為秀鳶從他眼中只看到了坦誠,沒有一絲隱瞞。

左思右想,她都無法參透玄機。

“今日朕受傷之事不要聲張,僅限在場幾人知道便可,都下去吧。”

永業不想給秀鳶徒增煩惱,若是當真有人問起,他無法給旁人說的清楚,那些人自然會為難秀鳶。

四下無人,秀鳶輕聲詢問永業,“陛下,您還記不記得這幾日您一直宿在蓉妃宮中,而蓉妃她……”

秀鳶欲言又止,她不知該從何說起。

“你是說,朕這幾日一直宿在蓉妃宮中?不可能!朕最不喜歡蓉妃,她時常矯揉造作,看得朕心煩。”

「永業——近來總是有這樣的情況,一覺醒來,總感覺錯過了許多事,人們說著朕聽不懂的話,究竟是怎麼了?」

秀鳶聽到永業的心聲,不由得嚇了一跳。

她試探地問,“陛下,您如同今日這般,忽然消失幾日的記憶,是從何時開始的?”

永業托腮,沉思了片刻,“大概是從選秀當日開始的吧。他們都對朕說,是你救了朕,但是朕沒有任何印象,直到那日看見你肩上的傷疤,朕才相信。”

“那您還記不記得當日在露妃處,有個刺客要刺殺露妃?”

“當然記得,朕還記得你挽著朕的手,你我二人一同回到了點翠閣樓下,朕本不想走的。”

秀鳶腦瓜子嗡嗡的,頓時有了不好的假設。

“後來呢?你還記得後來的事嗎?”

永業沉思著,不停揉著太陽穴,看起來有些不太舒服的樣子。

“再後來,就是朕要去羲和宮看你,結果……呃……”

“朕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