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十幾個身形精壯的侍衛便將羲和宮圍的水洩不通。

“虞妃娘娘,我們奉命帶您前去問話,請您速速配合。”

帶隊是侍衛長金風,不由分說,便闖入了羲和宮。

“你們憑什麼抓人?”

珍兒伸開雙臂,擋在侍衛面前。

可金風二話不說,一把便將珍兒掀翻在地。

雙喜見狀也要往上衝,卻被身後的秀鳶喊住。

“雙喜,別動!”

“所有人都退後,不要輕舉妄動!”

秀鳶很冷靜,現下這個局勢,並不是三兩個下人能阻攔得了的。

往常後宮之事,通常都是太后和秦貴妃出手,今次卻驚動了侍衛,恐怕定是陛下發了話要徹查。

秀鳶扶起地上的珍兒,款款行至金侍衛近前,“不要動他們,本宮隨你去便是。”

金風也不是第一次見秀鳶了,早在那日進宮前,兩人就頗有淵源。

要說起來,金風還扛過秀鳶。

“娘娘,陛下只是下令我們帶您去問話,並無他意……”

“本宮知道了,走吧!”

秀鳶眼神冷靜,面上看不出一絲驚慌失措,這倒是讓金風颳目相看。

就這樣,一行侍衛帶走了秀鳶,留下羲和宮的人亂作一團。

珍兒眼見群龍無首,自覺站了出來,“事已至此,我等還是不要給娘娘添亂,靜觀其變,先將羲和宮打點好,再謀打算。”

雙喜附和道,“對,至少要先做好分內之事。”

羲和宮內無話,秀鳶被帶往御書房。

一隊侍衛退出御書房,只留下秀鳶一人等待永業的詢問。

可奇怪的是,御書房內空無一人,書案上的奏摺和書籍擺放凌亂,一盞熱茶冒著青霧,顯然是剛剛有人在此處的。

“陛下?”

“陛下?”

秀鳶探著頭,小心翼翼地四處張望,始終沒有找到永業的影子。

正當心下狐疑之際,突然有人從身後緊緊抱住了她,勒的幾乎要喘不上氣。

秀鳶一驚,回頭滿眼錯愕。

身後抱著他的不是別人,正是永業。

永業貼著秀鳶的面龐,在她耳邊輕聲耳語,“幾日不見了,你可有想朕?”

他聲音魅惑帶著溫熱的風吹上秀鳶臉頰,她頓時紅了耳根,有些嗔怪的扭動著身體,試圖掰開永業的手臂。

“陛下,這裡是御書房,處理政務為上,您此舉怕是不合時宜!”

說著,秀鳶使的力氣更大了些,回過頭竟看見窗簾後似有什麼動靜。

“誰?!誰在那窗簾背後!”

她喊著,想要過去檢視一二,卻被永業死死盤住,動彈不得。

“朕問你這幾日有沒有想朕,你為何惺惺作態,顧左右而言他?”

永業有些氣惱,勒在秀鳶腰間的手臂更加用力,像是要將她揉碎了,緊緊貼在自已胸口。

永業尖銳的下巴抵在秀鳶肩膀上,戳得她有些痛,“陛下!窗簾後真的有人,別鬧了!”

她多次嘗試推開永業無果,只好一不做二不休,拖著永業便朝窗簾方向走去。

永業也不反抗,任憑她拖著自已,眼看著距離窗簾只剩一步之遙。

秀鳶沒有猶豫,右手抄起一隻花瓶,左手乾脆利落抵掀起了窗簾。

“譁——”

秀鳶驚呆了,窗簾後竟然當真站著一個人,那人不是旁人,居然是永治。

永治往日看向秀鳶的眼神總是含情脈脈的,但現在,他看著秀鳶以及攔腰抱著秀鳶的永業,兩眼通紅,兩個眼珠子幾乎要炸裂般佈滿血絲,透明的眼淚充滿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