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良久,永治沒有說話,但後槽牙咬的嘎吱作響。

「永治——畜生,我遲早宰了你!」

秀鳶讀出了永治的心聲,大驚失色,她萬萬沒想到在御書房等著自已的竟是三人修羅場,更沒想到永治竟然動了弒兄的念頭。

“王爺!”

秀鳶出聲,喊住了永治,永治抬眸看向秀鳶,眼神裡盡是哀怨。

「永治——報仇就那麼好嗎?你把我的真心放在何處?」

永治噙滿淚水的雙眼直勾勾盯著秀鳶,字字泣血,滿是憤怒。

“端王這是怎麼了?只不過是同為兄打個賭罷了,怎麼賭輸了,還要鬧小孩子脾氣,大哭一場嗎?”

永業緩緩鬆開攬住秀鳶腰身的手臂,猝不及防地將秀鳶單手攬入懷中,讓秀鳶的臉頰緊緊貼在自已胸膛之上。

他就那樣,當著永治的面,垂頭深吻,兩片唇包裹住秀鳶的櫻桃小口,吻的動情又銷魂。

秀鳶內心瘋狂地嘶吼著,她不願,她更不想讓永治傷心。

她伸出手,推了推永業的身子,可永業抱得太緊,她的掙扎根本無濟於事。

秀鳶無計可施,只能用冰冷的目光尖銳地刺向永業,她明顯感覺到永業有些慌亂,舌尖觸電般有片刻回縮。

可永業也不是好惹的,那退縮只有一瞬,很快便吻的更加用力,更加陶醉其中。

秀鳶忍無可忍,抄起手中的花瓶就要向下砸去,可舉到半空中時她猶豫了,若是此時砸下去,弄不好落得個傷害龍體的罪責,她還如何報仇?

猶豫之間,她想要放下手臂,卻不知為何,手臂竟如同不受控制那般,一股無形的力量死死按住她,一把甩了下去。

“啊!”

花瓶重重砸在永業的後背,瞬間碎成了幾瓣。

殷紅的鮮血順著秀鳶的手掌流淌而下,應當是花瓶碎片割傷了她的手。

【想砸便砸!猶猶豫豫,怎能成事!】

秀鳶驚了,那道奇怪的天外飛聲再一次鑽入她的腦海,她比上一次更加清晰的感知到了那個聲音,更清楚地知道了,那道聲音操控著她的行動,不容反抗。

永業痛的躺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後背刺入了一片花瓶碎片,鮮血直流。

永治原本哀怨的眼神突然有了一絲光閃過,他轉頭看向蹲在地上檢視永業傷勢的秀鳶,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拉起秀鳶的手腕。

“走!同我出宮,帶你遠走高飛!”

他語氣強硬,不容反駁。

可秀鳶還是頂著他隨時可能暴怒的脾氣,甩開了他的手。

“我不能走,既然選擇了進宮,我便不會回頭!”

“那我呢?!你把我當做什麼?日日夜夜的思念你,想著你可能躺在這個昏君的床榻上曲意逢迎,我的心就如同被攪碎一般疼痛!”

永治聲音不高,但每一個字都如同一顆悶雷,擲地有聲,迴盪在御書房。

秀鳶沉吟片刻抬起頭,望向已然失了方寸的永治,“你冷靜些!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若是背上刺殺陛下,私自離宮的罪名,今生今世,都不會好過。”

“不好過?!你以為之前你進宮,我日日見不到你的日子就好過了嗎?”

永治盯著秀鳶,“你說啊!說話!”

秀鳶不知如何回答,她多麼希望這一切沒有發生!眼前的局面太混亂了,所有事情的發展也是如此不知所謂!

蓉妃死便死了,與她何干?

永業為什麼會越過太后和秦貴妃,直接插手?

永治又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出現在御書房?

永業和永治到底在打什麼賭?

是什麼讓兄弟二人打破了表面上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