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腰疼呢!”

秦貴妃一臉不屑地瞟了瞟露妃,不鹹不淡地調侃著她的說辭。

“好了!吵得朕心煩。”

永業帝終於忍不住調停了兩人的對話,轉頭看向一邊有些瘋顛的汪常在。

“你,說說看為何要如此對待虞嬪?”

永業帝眼神中有一股肅殺之氣直指汪常在,嚇得她低眉順目,不敢言語。

露妃見狀,衝了出來,“陛下,汪常在是臣妾的嫡親妹妹,現如今被這個虞嬪弄的瘋瘋癲癲,有口不能言,您可要為她做主啊!”

說著,露妃哭了起來,眼淚如同斷線的珍珠,吧嗒吧嗒落個沒完。

永業帝眼光還關注著秀鳶的傷勢,有些心不在焉順著露妃的話往下問,“是嗎?那虞嬪是怎麼害的你妹妹?”

問罷,目光便又落回到秀鳶身上。

露妃哭訴,“虞嬪偷了陛下御賜的翡翠鐲子,還殺了目擊的宮女葉香。”

“偷東西也就罷了,剛進宮就敢動手殺人,膽子簡直太大了!”

“臣妾的妹妹定然是嚇壞了,才瘋了!”

“求陛下為臣妾的妹妹做主啊!”

露妃說著,竟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永業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攙扶,“愛妃啊,朕對你的情義你還不知道嗎?”

“你既然開口了,朕必須得徹查到底啊!”

滿臉賠笑,永業帝攙扶著露妃,安撫著她的情緒。

他對身邊的小太監四方使了個眼色,四方便心領神會,匆匆走出了吉祥齋。

很快,太醫為秀鳶重新包紮了傷口,囑咐她小心靜養,不要過早活動。

四方也匆匆從外面返回,來到永業帝身旁,耳語了幾句。

永業帝聽罷,點了點頭。

“把人帶進來吧!”

一聲令下,門外一個老嬤嬤攙扶著一個宮女走了進來,緩緩來到眾人之中。

“你既然來了,便告訴朕,當日可曾看見虞嬪偷了翡翠手鐲啊?”

永業帝眼神犀利,看著那名宮女。

宮女沒有說話,撲通一聲跪倒在永業腳邊,瘋狂搖著頭。

「這小宮女好大的膽子,在御前蒙著面就算了,還敢不回陛下的話!」

秀女中滿是好奇之人,心中滿是狐疑。

一陣風吹過,小宮女面上的薄紗飛起,露出了本來的面貌。

“誒喲!她的臉是怎麼了?”

“怪不得她不說話呢!”

秀女們抑制不住,嘰嘰喳喳地討論了起來。

再看地上跪著的小宮女,滿臉紫紅,腫脹異常,兩片嘴唇被細密的金屬絲線牢牢鎖住,黑紅色的血痂包覆在其間,完全不能直視。

面對著眼前如同鬼魅一般的小宮女,露妃嚇得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她……她!”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明明那日她失足摔下了河,已經一命嗚呼了,今日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醜嗎?樣子可怕嗎?”

永業帝湊近露妃,聲音輕柔地問著,從懷中扯出一張寫滿血字的宣紙,在露妃眼前抖了抖。

“呵呵,她雖然不能說話了,但她會寫字,這張紙上的血字每一個都是她對傷她之人的控訴!”

“要不要朕一字一句念給愛妃聽聽?”

“昨日奴婢與小主一同前往朝……”

不等永業帝繼續念下去,露妃便一把奪過那張寫滿血字的宣紙塞入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