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牙關,後槽牙酸的厲害,一直到從嘴裡嚐到些許血腥味,她才開始恍惚的想到,也許,只有死掉才是唯一的解脫。
她倏的冷靜下來,開口道:“你跟醫生的對話我都聽到了!”
“你聽到什麼了?”江水保愣了一下,眼睛裡閃過一絲慌張,但他很快冷靜下來:“我能說什麼。”
“我聽到你跟顧醫生說你要給他錢。”她甩開江水保的手,拍了拍身上的灰掙扎著離他遠一點,她的手臂上烏青一片,有些甚至有些發紫。她撐在地上的時候痛的鑽心:“爸,你是不是從始至終就沒想過要治好媽媽。”
江水保不想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他冷靜的開口:“明天你跟我去一趟,把檔案籤一下。大家都好。”
“你想要攔腰街的房子。”
“那原本就該是我的。”他哼一聲:“就你聽到的那些話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詞。”
“你們以前不是這樣的。”她搖了搖頭:“如今你卻要我媽媽的命。”
“出這樣的事,誰也不想,我為自已活過分嗎?”他淬了一口:“怎麼你們還想賴上我?我明確的告訴你不可能!”
“你以前還跟媽媽說,說我跟著媽媽姓,弟弟跟著你姓,爸,你沾上賭之後怎麼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現在弟弟還沒出生,你就已經變得我不認識了!”
“說真的,我有時候都懷疑,爸,我真的是你的親生女兒嗎?”她咳嗽一聲。
“我好好學習的時候,你只會跟媽媽抱怨,說女孩子學習沒用,總要嫁人,我幫你守醫院幫你做事,你就覺得我總是添亂,你看我什麼時候順眼過?”
江水保坐在桌子旁邊,怒火中燒,他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虎口發酸,放下杯子冷冷開口道:“你不是早就察覺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