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啊,你看看,活生生的例子。”
“那可不,反了天了!”
“也不想想除了爸媽誰會養著她,只知道到處野,得寒多少做父母的心啊!”
“就是就是。”
……
沐謠踉蹌的往後靠過去,後脊樑骨噔的一下,直接跟地板磚硬碰硬的貼上,她的衣服不算太厚,只能勉強禦寒。她知道江水保遲早要來學校,或者說從她把那筆錢用在那個方面的時候,她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她倒在地上,她聽見那些話,身和心一樣冷,她就是一個爛布娃娃,被人丟在地上,卻還渴望有人來拉她起身,將她身上的汙泥拍乾淨,可以的話再擦擦她的臉。
可是那些人說得對,會有除了父母以外的人願意養著她嗎?這種奢望她連想都不敢想,問都不敢問,即使到了窮途末路的最後一隅,她只要悄悄爛在地裡就好。
不去問,不去付出希望,就不會被拒絕。
多麼聰明的想法。
哈,我真聰明。
江水保看她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又加重了力道又朝她踢了一腳,沐謠朝他瞥了一眼,這個男人要踢她的頭!她趕緊伸手護住她的頭。
“怎麼?還敢反抗!”他淬一口:“不錯,有出息啊!”
她抓住沐謠的頭髮將她的頭固定住,另一隻手拍拍她的臉:“你說說你是不是把學校給你的錢都拿去交給醫院了?”
“是!”她咬著牙回答。
“真是有出息!”江水保發狠地把她的頭往地上磕了一下。一種鈍痛的失重感在她腦中暈開,沐謠眼中晃著一陣短暫的黑懵,然後又迅速的回過神來。
看熱鬧的人圍在門口,悉悉索索的討論著。
她痛恨這種清醒。
“爸。”她倒在地上艱難的叫出聲:“究竟是為什麼?”
“為什麼!”江水保一掌拍在她的後腦勺:“你們娘倆害得我破產,到頭來還問我為什麼,可不可笑!”
“當初我那麼信任你媽,把攔腰路的房子給她,現在也該要回來了。”
“你說說,秦琴她為什麼要把這東西藏起來!”
……
“這樣對一個孩子不太好吧”
“孩子小,教訓一下就好了,別打出問題來了!”
“人自已家的孩子,出手有分寸的。”
……
江水保瞪了一眼開口:“散了散了!”他轉身把門咚的一聲關上,抄起門口拐角的木棍朝她走過來。
“我今天得讓你知道吃裡爬外的後果。”
她掙扎著起身,往裡面屋子裡縮了一下,咬著牙問他:“我怎麼吃裡扒外了?”
江水保懶得跟她廢話,他看到沐謠靠著牆站起來了,伸手就是一棍,往她的小腿打過去:“跪下!”
那木棍悶實的聲音朝她落下來,沐謠往後面躲,他就將木棍往前伸過去,一邊打她一邊吼道:“不準躲!不準躲!”
她積攢著理智,一步步的後退,她憤怒卻無能的倔強道:“爸,那些錢為什麼不能給媽用來治病!”
江水保衝過來揪住她的胳膊,踢她一腳:“誰讓你管這麼多!”
他伸出另外一隻手,用棍棒去打她的膝蓋:“我踏馬讓你跪下!”
“我跟你說,沐謠,你別試圖挑戰我的底線!我讓你去學校拿錢,不是為了讓你全都拿給醫院你知道嗎!”他在她耳邊吼:“你踏馬為什麼總是這麼不聽話!”
他扣住她,像是發了瘋一樣的打她,她團成一團,護著自已的頭,在角落裡隱忍著不發出一點聲音,那木棍霹靂又密集的落在她身上,她的背,她的腿,火辣辣的直髮軟。
長大太慢了,太難熬了,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