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刀鋒摸索著,直到它嵌進那個口子,又是一刀。
我清晰地聽到了噗的一聲,輕輕的,但於我好像有如驚雷,然後,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
我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電影剛剛到達里昂救出馬蒂爾達的場景。
很完美。
鮮紅把床單染成玫瑰,我就躺在那花海里,希望馥委的花香溺死自已。
嗯?這就是之後的事情嗎?
當時的我大概是覺得自已已經死了吧。
不過現在的我,知道這是一場夢境,真實的夢境。
所以我現在的眼前還是模糊的,只有黑黑白白的影子。
啊,是在醫院啊。突然的一陣劇痛讓我清醒了過來。
什麼...東西。麻醉針。扎這麼深?
為什麼,麻醉針會比我那麼大口子的割傷都疼。
一下子的疼痛讓我睜開了眼睛,我看清了周圍的環境。這房間長得和那個擺渡人在的房間一樣,除了顏色風格不同,這裡是潔白的。
我感覺自已整個人身上都黏糊糊的,應該是血液粘在了衣服上,一動就有擠壓的聲音。
一根超級粗的針紮在我手的靜脈上,連著一個點滴瓶,應該是抗生素。
那個戴眼鏡的醫生開始給我縫針了,我感到一陣失血過多的暈,就重新閉上了眼睛。
再次能看清東西的時候,我發現自已脖子和左手都裹著厚厚的紗布,右手被鎖在床上,用的是那種約束帶,捆得並不很緊,我收緊手就可以鑽出來的那種程度。
我感覺嘴巴很乾,想坐起來找點水喝。
我的床頭確實放著一個水杯。
有個護士看見我醒來了,眼神帶著點憐憫,給我解開了約束。
“廁所在右邊那個門裡面,想喝水的話,房間門口有一臺飲水機。你現在還是儘量別出去吧,畢竟你還是屬於嚴格監管的狀態。”
重管室,我倒完水回來的時候看見的門上的牌牌。
隨便吧,就這樣。
病房裡躺著很多人,護士坐的那個地方開著燈,很明亮。
而我的床那邊則是一片灰暗,看起來很好入眠的那種。
我隔壁床的那個女孩,她雙手雙腳都被綁著,拴在床上。
這裡的人都一樣,穿著紅色的病號服。
她的衣服是直接穿在身上的,可以看見胸前的一抹白皙。
此刻,她正心疼地看著我。
“小姐姐,你那個,傷口是自已弄的嗎?...我,我好怕。你以後不要做這樣的事情了好嗎?這個世界是很混蛋,很讓人不滿意,那你就變成一隻瘋狗,去狠狠地咬這個世界上的一切,不要再傷到自已了好嗎?嘿嘿,我是被別人強行拉進來的,進來的時候,他們四五個人才把我按住呢,衣服都扯破了。我已經被綁了兩天了,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
她好像還很自豪。
我很清楚她是在安慰我,不過,她的話沒有怎麼觸動到我,反而覺得有些吵鬧。
但我對她,還蠻感興趣的。
她的嘴唇都是裂開的,顯然很久沒有喝水了,甚至有些些血絲滲出。
那血比我看見自已的血要鮮紅很多,很溫潤的感覺。
我繞著她的床轉了一圈,沒有找到她的水杯。
這段時間她就閃著她的大眼睛望著我,眨巴眨巴。
最後沒辦法,我只能出聲問她。
“嘿嘿,你終於講話了。噢,你手上那個杯子就是我的,我讓護士姐姐放在你那邊的桌子上的。主要你還沒有日用品,他們就叫我把我的給你用。我怕你嫌棄,更怕你不喝水弄得身體不好,所以事先沒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