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姑娘,可有婚配?”曾阮這個話嘮,仍然不死心地問。

“有,李義山是我的夫君。”白雨停順帶看了看李義山。

“咳咳。”李義山以為曾阮會轉移目標,來糾纏自己,可是他想多了。

“哦,那白菜姑娘是修煉人士嗎?什麼境界了?”

“不知道。”

“那白菜姑娘……”

“快滾去睡覺,不然現在就讓你入土為安!”白雨停感覺到厭煩,截斷了曾阮還沒有說出口的話。

“得,好嘞,白菜姑娘也早點休息,有什麼事兒,隨時來找我。”曾阮灰溜溜地回了房間。

曾阮躺在與其說是床,實際上就是幾塊木板,冥想著:“憑我已經脫骨圓滿境界,可剛才根本沒有看出這兩個人的修為,看著是普通人,但那白菜姑娘卻能剛剛好不不傷我性命,讓我吃苦頭。不簡單啊,這是高手中的高手!”

曾阮說對了一半,白雨停的確是高手,而且還是長生,但李義山就是一個普通人。

翌日早晨,這雨還是沒有停,反而有了越下越大的跡象。

曾阮對著白雨停說:“白菜姑娘,我等下有點事要出去,我看著雨,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停,不如再歇一會兒吧。”

“嗯。”白雨停眼不睜,頭不抬地回答道。

待曾阮離開後,李義山才發問:“這麼大的雨,他能有什麼事?”

“知道什麼叫除妖士嗎?”

“聽說過,難道這小子是除妖士?可他看著實在是不堪一擊啊。”李義山這個文弱書生居然不屑。

“你也別大哥說二弟了,而且你說錯了,他並不是不堪一擊。”

“他裝的?”李義山低聲驚訝道。

“不是不堪一擊,是不堪半擊,他脫骨大圓滿,也快要步入淬血境了,不過在長生面前,那是真的如同螻蟻。而你這種普通人就是螻蟻中的螻蟻。”白雨停打趣說道,但是她並沒有誇大其詞。

“那個廣陵世子好像也是才到淬血境吧,這個曾阮年紀輕輕,難道也是有殷實的家底嘛,被家族傾心培養?加持到淬血的嗎?”

“命格,他是天煞孤星,至親之人應該都已經離他而去了,不過他們的氣運都會轉移到他身上,很適合被培養成死士。說好不好,說差也不差,許多喪心病狂的修煉人士都會汲取自己至親至愛之人的氣運。天生妖命,能夠為民除害,伸張正義,實屬不易。”白雨停慢慢給出瞭解釋。

李義山好奇地問:“難道妖都是惡嗎?”

白雨停反問道:“這難道不是人們所想的嗎?”

沉默許久的李義山再次問道:“雨停,我是什麼命格?”

白雨停嬉皮笑臉地回答:“是做我夫君的命格。”

到了午時,大雨還是沒有停。

屋外傳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李義山捂著鼻子開啟了門。

李義山看見了渾身是傷的曾阮,手裡還拿著一個錢袋,踉踉蹌蹌地走向屋子才到門口就倒在地上。

曾阮口齒不清地說道:“床下有藥……床下有藥……”

顯然曾阮是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戰,並且活了下來。

李義山趕忙扶著曾阮,將他躺在床上。

曾阮已經昏迷不醒。

李義山在床下手忙腳亂地摸索,找到一處暗盒,開啟一看發現裡面有些許銀兩,包括昨天白雨停給他的五十兩銀票,還有被布緞包裹住的幾瓶藥。

李義山察覺到曾阮身上傷勢很嚴重,一共有十多處傷口,處處逼近要害,最駭人的一處是距離心臟沒有幾指。

曾阮傷口血流不止,源源不斷地流出黑血,瞬間染紅木板。

李義山給曾阮做了簡單的傷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