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然後敷上止血藥,可發現根本止不住血。

此時白雨停進入房間說;“他多半要因禍得福了。”

“嗯?什麼意思?”李義山不解地問道。

“他本就臨近突破,可能剛剛遇到一場生死大戰,找到了契機,助他從脫骨入淬血。現在之所以血流不止,是因為他的體內,正在大量製造新的氣血。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好訊息是他天煞孤星的命格,會讓他的境界一個比一個穩固;休息時,他這命格會反噬他的性命,如果不能不斷提高修為,這死神一般的反噬作用,會讓他一命嗚呼。”

李義山聽完後感慨道:“唉,為什麼別人的修煉簡單如喝水?我卻連第一步都邁不出去。”

白雨停笑道:“無他,因為你命中有我。”

傍晚,大雨已經停了。曾阮還昏迷在床上,李義山和白雨停並沒有離開他的屋子,一直在房間外守著。

曾阮在半夜醒了過來,感覺身上氣血更旺,可稍稍用點力,傷口就會有一種撕裂的痛楚。

直到清晨,曾阮身體狀況才好一點。

曾阮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床下的暗盒,所幸發現除了被動過了的藥,銀兩一點都沒有少。

曾阮扶著牆,走出了房間,看見還沒有離開的兩人。

曾阮心想:能大大方方給自己五十兩銀子的人,怎麼會覬覦自己的私房錢。

曾阮拖著身子向李義山和白雨停道謝:“謝過兩人,白菜姑娘果然人美心善。”

“謝我夫君,別謝我。”白雨停說完就走出屋子。

曾阮臉皮很厚地說道:“兄弟,謝了,我知道你們看不起什麼錢財,我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報答,我也沒打算報答。”

李義山擺了擺手,尷尬地說道:“沒事沒事。”

“兄弟,問你個事。”

“你問便是。”

曾阮趴在李義山耳邊問道:“你真的是白菜姑娘的夫君嗎?”

李義山遲疑了一會兒才回答說:“應該是吧,反正還沒過門。”

“哈哈,小爺我還有機會。”曾阮居然還能活蹦亂跳的走出房間。

不一會兒,又是“嘭”的一聲,雖然地方不同,但還是同一個人,都倒在牆根口,吐鮮血。

曾阮向李義山兩人問了他們接下來要去何處。

李義山回答道:“去廣州看海。”

曾阮聽完後來了興趣,說:“別說廣州,整個廣南東路我都熟,恰好我也要去琉球郡找人。我們算是同路,不介意的話,就帶上我一個吧。”

“嗯,沒問題,‘真軟’,我想問你一句。”

曾阮這個稱呼已經無可奈何,開口道:“問唄。”

“你那天身上的傷怎麼來的?”

“還能怎麼來的,被打的。別看我這麼慘,對面可是煉血境大妖。”

李義山質疑道:“你真的是除妖士?”

李義山雖然聽白雨停講過,但他對這個職業還是很好奇。

“嗯。”曾阮並沒有多說什麼,顯然他對上次的大戰有著忌憚。

李義山也沒有多問什麼,只是催促曾阮做好準備,晚上就要出發趕路。

酉時,小屋外有三個身影,一個身姿阿娜,一個揹著笈箱,一個手上拿著用黑色布緞包裹的棒狀物品、吊兒郎當。

直到丑時,幾人面臨著選擇:是走官道,還是林間小路?

李義山提議道:“走官道吧,反正收稅也沒有多少。”

曾阮連忙開口,否定了李義山的提議:“別走官道,可遠了。還不如走小路,節時省錢,我還熟悉。”

“也行。”李義山覺得曾阮說得沒什麼問題,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