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那少年啐了口血沫,毫無畏懼道,“你就老大是麼,快把么妹放了,你們這群毫無人性的畜生,憑什麼隨意綁人賣錢?”

“哦?隨意綁人?”阿染聞言不禁笑出聲,神色一轉陰鶩,冷然道,“難道不是一手交錢,一手拿人?你情我願何來隨意之說?”平日普通勾當不論,但奢鄉供的買家都非一般人,為省卻諸多後顧之憂,貨源都必須有正當來頭。

“你...那你們不幹這些畜生勾當,又怎會有人拿人作買賣!”少年被他問的心虛,么妹確實是父兄點過錢賣的,轉念尋到能站住腳的理由又填了底氣,磕磕絆絆罵回去。

“是了...那你能奈我何?”阿染見只是個跳腳的黃毛小兒,也懶得同他辯,這種玩意往水底一沉便是,還以為是能鬧起多大動靜的人,一時沒了興致從地上站起身。

“你別走!不許走!你把么妹放了!否則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那少年見他轉身就走,不由驚慌起來。

“那...你可得排老長的隊,沒關係,屆時渡了忘川,再慢慢過來,我寨子門隨時敞著。”阿染頭也不回,又同圍在一旁的手下吩咐道,“今日高興,給他留個全屍,隨便套個袋子丟水裡去,這張嘴實在吵得慌,另外那邊應該結束了,丟遠些別吵到上頭那些人,免得人多嘴雜生事。”說著話回到花渡身後,伸出兩隻長胳膊從背後愛不釋手般攬住他,低頭抵在他肩上,也不急著離開,看著得他令的手下忙活,存心思陰暗想著,讓這小東西看看不聽話的下場。

兩寨民手腳麻溜從哪兒取來只麻袋,又把地上那塊口水泅溼沾灰的破布給他堵回去,拎雞崽似的丟進結實的麻袋裡,弄根繩把開口捆死,一人一頭抬著竄動的袋子往河岸方向去。

那二人提著麻袋還沒走出幾步,各自手下一抖,左手捂右手,右手又捂左手,在地上痛苦滾動掙扎,袋子應聲跌落繼續發出嗚嗚聲,仔細一看那寨民兩手竟各穿了兩血洞,汨汨噴出鮮紅血水。

“誰?”阿染下意識將花渡攬的更緊,警惕的環視四周,尋找那股來勢洶洶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