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上書論政 (第1/4頁)
帝國的紛爭為什麼不能玩了 李淑坤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慧孛突顯,光明殿中,國王沒有往年那樣去逍遙山宮狩獵,正與五上卿議政。
“諸位上卿,這是各地上書!”翟元一拿出厚厚一摞上書來,“彗孛經天,王上讓臣民議事,經東序甄別,學宮遴選,選出百份供諸公商議,這些上書牽扯甚多,從農事、工貿、商賈、水利到律法、刑名、軍鎮、戰略,不一而足。”
國王點頭,“歎為觀止啊!孤王讀來,大長見識!沒想到,我們東元這麼多滄海遺珠,這麼多賢達之士,竟然不得重用,野有遺賢,孤王之過啊!”
風世頤打趣道:“江山代有才人出!王上不必為此自責,每過十年,各國都會大索在野賢士,唯恐埋沒賢才。朝有梓進,野有遺賢,這恰恰說明我們東元人才濟濟,若是沒人能上書言事,匡正得失,那就是教化不力了!先王在世時,也曾有這感慨,家父做大司徒時,也曾奉王令到各郡縣去搜尋俊才。”
“臣幼時隨父母煮鹽為生,算是賤業,雖有志於學,奈何家無餘財,主家見我機靈,便讓我跟著主家子讀書。等讀了書,就一發不可收拾,日夜期盼學習聖賢之道。”修增安回憶往事,喟然長嘆,“當日情景,猶然歷歷在目,見到風大司徒,微臣惶恐的不知所措,大司徒也沒考校,更無策對,只對縣令說,如此出身,尚能讀書求道,可見赤子之心,便讓臣進了夢寐以求的東序讀書。臣有今日,多虧大司徒抬愛,對大司徒感激終身,唯有效忠王上,盡心社稷,才算心安。”
風世頤笑道:“家父看人,首重德行,凡能盡心孝敬父母的,貧寒不改操行的,富貴不易其志的,有志於學的,知道他們求索不易,家父認為這些人可以盡忠國事。其實,家父屢次大索野賢,帶回來的多是貧寒之士,家父也曾對臣下說過,寒門士子,除了此途,別無他路,若等他們自求顯達,欲展抱負,則國必亂!”
國王笑道:“令尊有古君子之風啊!風愛卿,此次遴選,就由你來主持吧!多取寒門,令尊說的對,等他們自求顯達,就是亂起之時。”
冉仲翽面帶敬佩,“王上明慎政體,寬明有略,量時度力,可謂賢王。”
國王笑著擺了擺手,“大司行,咱們君臣就不用這麼客套了。”
巫馬卿亟不可待的問道:“王上,這些讀書人都上的什麼條陳?”
國王拿過一本上書言道:“這是紀郡寒亭士子惠丙辰提出來的鹽政大改方略,聲言,我們東元產鹽,佔天下半數,孤王本以為這是我們東元最驕傲的,沒想到竟有如此之多的弊政,博聞師也是寒亭人,該清楚其中關竅,給大家說一下。”
修增安言道:“諸公,這寒亭是東元最大產鹽地,家中也曾煮鹽,對這鹽政弊端有所瞭解,東元鹽政最初是民制、商收、商運、商銷,官府只是課稅。後來,度支困難,鹽政收歸官府,改為官制、官收、官運、官銷,以收商人之利,度過世艱;等度支有餘,官府就會放開官營,讓民間參與,來降低鹽價,中間多有反覆。這煮鹽、收購、運輸和銷售四個環節,官民各有參與,各種方法也都嘗試過了,可都不能持久,都是鹽戶受苦,國家漏稅,最終得利的是和官府勾結的商賈!”
宮靖海問道:“既無良策,這位士子能提出來什麼主張?”
國王笑道:“此人可謂是別出心裁,提出了官私合營之法。”
師茍勝搖頭道:“據兒臣所知,這是最差的辦法!這些商賈總是打著官營的旗號來欺詐,表面幹著官營,實雜私貨,若是查處他們,他們就賄賂官府,說是官家生意,所做不過是為了國家;若是不查他們,就堂而皇之的販賣私鹽!”
冉仲翽點頭附和,“公子所言不錯,這鹽證改革,最好全國一體,要不全部官營,王府能落下賦稅,充盈國庫,可以少徵收別的商稅和通關稅;要不就全部民營,讓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