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

殷憶翎睜眼,面色憔悴:“你故意拖延時間找他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這一天?”

杜玄通被殷憶翎的話戳痛,他根本就不想面對這件事情。

“我已經警告過你很多次了。”

殷憶翎嘆了口氣,繼續道:“你既然利用了楠煙,那就別怪我了。”

“你要做什麼。”

只見殷憶翎一揮手,屋內被壓進來一個血人。

李琮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渾身是傷。

“他就是兇手。”

杜玄通一聽此言,因著韓安束和杜玄迎被他害慘了的緣故,上去就要殺了李琮,侍衛雙雙摁住杜玄通。

“把他放開讓他來,誰活著還說不定。”

殷憶翎在宋國倒聽過李琮的名聲,想來就是個倔驢,不知道這兩頭倔驢槓上會是什麼樣子。

杜玄通瞋目切齒:“狗仗人勢的東西,你倒是過來挨爺一拳?”

“要殺我,你得排隊。”

杜玄通是今天第四個要殺他李琮的人,李琮本就不怕死,更何況今天這一通人個個都要他的命,耳朵都要聽出繭子了。

眼見杜玄通即將掙脫開,殷憶翎示意二人都安靜。

“杜玄迎失蹤的訊息我已經放出去了。”

杜玄通難以置信地望著殷憶翎:“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明白。”

杜玄迎一介官家小姐毀了清譽,無異於毀了前途。

“殷憶翎!你真的以為你能隻手遮天嗎?!”

杜玄通鮮少有今天如此失態的模樣,杜玄迎在他心裡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我能控制你,便足矣。”

堂內陷入了死寂,杜玄通淒涼一笑:“你站在權利的中央,當然不會想這風濤暗湧的朝堂有什麼可爭搶的,你是嫡系的公子,自然不會理解被人踩在腳下的感覺。”

“人若會知足,天下就不會大亂。權利的中央更是暗箭難防,我這麼做,是在救你,”

殷憶翎示意下人上茶,

“安分守己,何嘗不是明哲保身?你日後專心輔佐太子,李琮是個人才,我把他放到宮裡保護聖上,你們二人要互相照拂。”

李琮是不願意娶杜玄迎的,可他又想起來姐姐看向他失望的眼神,他一咬牙,接過茶水:“在下李琮。” 以茶代酒,一飲而盡。

一聲脆響,瓷杯被摔在地上,杜玄通奪門而出。

殷憶翎盯著李琮,似乎要把他看穿:“那你呢,你究竟在搞什麼把戲。”

李琮正好也有問題要問殷憶翎,於是站起來與殷憶翎相視:“我姐姐當年,為什麼要害大皇子?”

他始終不相信自己的親姐姐會害宋承民,不說他李家代代清風正骨,就算是憑著姐姐對他的愛,也不會去害宋承民。

殷憶翎是不願意回想起過往的種種的,那些日子猶如一把鈍了的刀子,一下又一下,刺痛他的神經,讓他難以呼吸。

“紅藥得了失心病,受聶途蠱惑,才會和敵人裡應外合,害了承民。”

“當時林家自身難保,我無暇顧及楠煙和紅藥等人的心境,苟活於人世,來到金庸有了立足之地才去打探紅藥的下落。”

“你救了宋楠煙,以防醒來後見到我姐姐再傷害她,我懇求你放了姐姐,我李琮任憑你處置。”

李琮到現在還是執迷不悟,認為是宋楠煙兄妹二人聯手加害一個失心瘋的人。

殷憶翎也不再擺出一副淡然的模樣,冷嘲熱諷道:“楠煙是我大宋的公主,才不屑做那種事,更何況你姐姐犯下滔天大罪,這是她的報應。”

“你!”

李琮情緒激動,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