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躁的心。

他們在一處涼亭下等著被傳喚,程福兒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心裡越來越滿意,轉頭間看見了一個眼熟的人,那人也瞧見了她。

“許娘子,真是好巧,我們又見面了。”

程福兒震驚了好一會兒,福身回禮:“常大人,您怎會在此?您不會就是扶光先生吧?”

常文思摸了下鬍子笑道:“非也非也,我也是來求學的,許娘子既在這怎會不知這扶光先生是誰?”

程福兒聞言定在原地,心裡有了猜測,剛巧這時書童前來傳喚他們進去,她那時的心跳都快了幾分。

推門進去,程福兒是逆光而站,眼前的男人剛好是迎光而來,這次她清楚看清了他的臉...

“阿福,我們許久未見了。”

鈍鈍看到來人沒有猶豫直接撲了上去:“小姑父!”

趙繡玉在一旁看了看許之又看了看程福兒,她笑著說道:“這下我總算放心了,粥粥放在你這裡讀書最好了。”

許之拱手:“多謝嫂子信任,我對粥粥的事定然上心。”

程福兒在一旁看著幾人聊得熱鬧,她沒有說話,眼睛看向許之腰間掛著的那個破香囊。

她突然想起這人之前說要掃平一切障礙的話,現在他在這東山書院做先生,該不會是已經實現了吧?

粥粥入學的事情定下,天色也黑了下來,趙繡玉帶著兩個孩子先行離開,程福兒也想跟著走但偏偏被許之留了下來。

在山頂的涼亭裡,兩人很安靜地吃了夕食,程福兒耐不住還是問道:“粥粥到東山書院讀書的事情,該不會是你暗中佈置的吧。”

許之笑了笑:“是,也不是。不過引阿福過來倒是真的,阿福還記得之前在永嘉的時候我說過什麼嗎?”

程福兒的心劇烈地跳動著,但聲音還算穩住了:“記得。”

“現在是時候了,阿福,我如今已不是官身,只是一個教書先生,這應該會是阿福喜歡的丈夫身份吧?”

“我知道黎家請你一同去錦州你拒絕了,我也清楚你仍顧慮之前的事情,但阿福...胡家已經不在了。”

程福兒突然站起身:“胡家不在了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