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轉移李俊,二來沒有理由,遇刺又能如何,搜府那些人會鬧開的。

眼瞧著到了婚期,黎晚舒繼續當做不知道一樣準備成婚,而黎尚榮那邊也直接李代桃僵,找了個頗會易容的花樓女子,將黎咎畫成了李俊的樣子。

程福兒聽到這不解:“李俊失蹤,為什麼黎尚榮不直接讓黎咎頂上去成婚...”

她說著說著聲音慢慢變小了,黎晚舒答道:“看來阿福應該知道為什麼了。”

李俊失蹤大家心知肚明,但誰都不會提起,因為誰說了誰就有嫌疑。

家主選定的夫婿臨婚前出事,這件事的直接獲利者就是黎尚榮,畢竟李俊沒了,這新郎很可能就是他兒子黎咎了。所以他們從一開始打的主意就是李代桃僵,頂著李俊的身份又能怎樣,能為他家獲利就好...

程福兒點著頭,但面上還是擔憂著:“可這也不至於出動這麼多府兵吧,還以‘私藏軍械’的名頭,晚舒就不怕留下後患嗎?”

陶子重這時候接話:“不會,軍械本就是衛所那邊派人送來的,不過是路上他們船壞了,借了黎家的貨船送了過來。”

“這事很多人都知道,但能作為證詞證明的人,只有那位下命令的小將軍。他吃醉了酒還昏睡著,不過等黎家的事情解決,他的酒也該醒了,到時候他解釋下就好了。”

“畢竟他負責送的軍械,到最後成了黎家的這也是他的責任...”

這一環扣一環,讓程福兒感嘆不愧是晚舒的手段:“所以私藏軍械是不是還是為了分家?”

黎晚舒點頭:“阿福聰明。其實當初也是我二哥看的長遠,這樣的旁支就該早些斷去,畢竟剜去腐肉才能長生。可我卻計較剜肉會肉疼的代價,選擇維持現狀,這才差點導致李俊出事...”

“這次我被下獄,他們那群只顧享樂吃喝的人應該嚇怕了,準備自保而逃了。”

程福兒捋順整個邏輯但又問道:“不過他們為什麼會相信陶子重翻臉呢?畢竟他可是在你鋪子裡唯你是從,當過你的夥計呢。”

說到這個黎晚舒就想笑:“還不是中間又加了一場戲。”

原來在李俊失蹤後,臨近婚期時,陶子重就帶人去黎家鬧過,那一出“有情郎哭斷腸”的場面,想想黎晚舒都覺得起雞皮疙瘩。

而陶子重想到這也想笑:“我那天可是立誓非黎晚舒不娶,還揚言她嫁哪個男人我就殺哪個...”

許冬穗這時難得插了一句話:“所以你說的是真的?”

話落在場的幾人紛紛沉默,陶子重低頭輕咳幾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所以那群老傢伙就覺得我是因愛生恨,才信黎晚舒是真下獄了,後面他們應該很快就能分出去。”

程福兒點點頭:“知道了一切我們也就不急了,陶公子按照晚舒的計劃走就是,我們在牢裡好好待著。”

“不行!”陶子重突然發聲。

程福兒不解:“為什麼?”

“你可以留下這,但那位許娘子我要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