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女牢裡,程福兒驚訝的嗓子都破了聲:“做戲?晚舒說這一切都是做戲!那些府兵的樣子可不像是假的。”

隔著一道鐵欄的黎晚舒悠然地坐在茅草上:“都是我跟陶子重商量好的,所以阿福和穗穗放心,日落前你們肯定會被放出去,今日原定是喜宴,所以你們晚點回,家裡人也不會擔心的。”

正說著她聽見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忙坐起身,看向來人是熟悉的紅色後急急開口:“怎麼樣有訊息了嗎?”

陶子重先是看了一眼許冬穗,才走到黎晚舒身邊回了話:“人找到了,還活著呢,黎尚榮那老傢伙將李俊藏在地下的暗室裡,不過他傷的不輕,人還在昏迷著。”

黎晚舒聞言徹底鬆了一口氣:“接下來按計劃走,你去拿黎咎的供詞,欲意殺人的罪名一定要給他扣牢了。”

對面的男人嚴肅地點了下頭,而後伸手摘掉了粘在她身上的茅草輕聲說著:“只是辛苦你還要多受會兒苦。”

黎晚舒瞧見陶子重突然溫情,一臉嫌棄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你能不能別噁心人!”

陶子重聽此突然變臉,用劍柄敲了敲鐵欄牢門:“幹什麼呢!你個犯人靠我這樣近做什麼!離遠點,都下了地牢了還不老實...”

而這時黎晚舒把手從鐵欄門的縫隙中伸了出來,給了陶子重腦袋一個大巴掌。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牢裡動不了手?陶子重,你讓府兵把我壓在地上吃了一嘴土的仇我還沒報呢,讓你演個戲,你也不用演那麼真吧。”

“黎晚舒!你怎麼這麼暴力...”

程福兒在另一個牢房裡無奈看著這兩個打鬧的人:“我說,能不能說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晚舒讓我倆一起被抓過來也是看戲的嗎?”

瞪了一眼陶子重的黎晚舒這時往程福兒的牢房靠了靠:“好些人都知道你我關係好,我成婚不請你,擔心這戲演的不真。讓阿福和穗穗陪我一起下牢,也省的你們再往府城跑一趟了...”

這話倒是說的是,若是陶子重帶人圍府,驅趕她和穗穗,後面肯定放心不下,估計回了嶺北縣還要多跑幾次安南府打聽訊息。

“所以晚舒做這個局,是為了找李俊?”

“是,也不止是這樣。阿福你為我獻計,讓我找一信任又能糊弄住耆老的人的時候,我當時就想到了李俊。”

李俊一家本是黎家的忠僕,李俊的父親是為救黎晚舒父親犧牲的,因此銷了奴籍。儘管他是出了名的平庸,但因著上一輩的恩情,李俊在黎家地位超然。

這是個不錯的成婚物件,當然黎晚舒也清楚耆老能同意,但不代表著不會暗中做手腳。

因此為了李俊的安全,也為了能順利成婚,最開始時她假裝被逼無奈選了黎咎,族內選定的人選之一也就是黎尚榮的兒子。

臨到成婚前,黎晚舒變卦說是與李俊相互喜歡,李俊因著身世讓耆老們不得不同意。只是沒想到,即便黎晚舒做好了佈防,卻還是被人鑽了空子...

黎尚榮設計讓族中另一支旁系帶走了李俊,這樣即便出事也能有人背黑鍋。

但黎晚舒這邊第一時間就收到了訊息,以她遇刺了,要保護全族安全為由封鎖了整個黎家,也是她動作足夠快,他們還沒來得及殺掉李俊。

這時候黎尚榮想要動手就不容易了,黎晚舒的人盯緊了每一處,殺了人要麼埋了要麼拋屍,但這都是大動作很容易就被察覺到。

即便想把李俊殺了藏家裡,不說他自已膈不膈應,而今天熱,屍體用不了多久就會發臭,封鎖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解,只能留著李俊的性命。

可是黎晚舒即便能限制整個黎家行動,但要想搜府不可能。

一來她沒有那麼多的護衛,很難防住有人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