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爬起來溜掉,她就不信季宴禮睡覺會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抓著自己的胳膊不放手。

沈傾這樣想著,季宴禮果然換了一個姿勢。

抓著自己胳膊的手算上放開了,又莫名其妙搭到了她腰上。

沈傾:“!!!”

感覺再睡下去,自己的清白不保啊。

沈傾在心中默默流淚。

她暗搓搓的抬眸看一眼季宴禮,發現季宴禮睡的挺死,便伸出手打算將季宴禮的手暗自挪開一點。

結果她剛有動作,身側便傳來一道聲音,“你要幹嘛?”

沈傾被嚇了一大跳。

她豁然抬眸,就發現季宴禮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

沈傾愣了愣,“三爺,您醒了?”

問話的功夫,都忘了將自己的手挪開,她的手就那麼不尷不尬的覆在季宴禮的手上。

季宴禮眸中暗沉,抬眸瞧了她一眼,又將視線移到了她覆在自己的手上,微微抿了抿唇。

沈傾微微愣,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握草!

沈傾瞪大眼睛,反射性的挪開手。

“三爺,你聽我說,誤會,這都是誤會。您可千萬別誤會。”沈傾恨不得直接剁了自己的手。

季宴禮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誤會什麼?”

那表情明顯的不相信。

沈傾神情嚴肅的解釋,“三爺,屬下說真的,屬下對您絕對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季宴禮眸色變淡,神情稍冷。

沈傾默了默,以為季宴禮是因為自己輕薄了他才生氣,不知為何,心中莫名有些堵。

壓下心頭異樣感覺,她繼續苦口婆心的解釋,“三爺,您相信屬下,屬下絕對沒有對您不敬的意思。

您是九天之上的神邸,屬下就是凡塵中的沙礫。屬下別的優點沒有,但是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屬下承認三爺是個十分優秀完美的男人,但是借屬下一百個膽子,屬下也不敢肖想三爺您吶。”

季宴禮面無表情的瞧著她著急忙慌的解釋,也不知道哪一句話打動了他,他眉目緩和,冰冷的眼神漸漸回暖,語氣裡有幾分古怪,“這麼說,你不是沒有肖想過我,只是不敢肖想我?”

沈傾:“!!!”

這可冤枉死她了。

沈傾欲哭無淚,痛心疾首的擰了一把自己的手。

結果手勁怪大,疼的差點兒嗷嗚一嗓子叫出來。

算了,自己的手自己疼。

沈傾暗搓搓的揉了揉被自己擰疼的胳膊,耐著性子苦口婆心的解釋,“三爺,屬下真的沒有肖想過您,而且屬下也沒那個膽子啊。”

季宴禮神色莫名,只拿眼睛定定的瞧著她,沈傾被她瞧的有些發毛。

她笑了笑,又小心翼翼的解釋了一句,“不瞞三爺說,屬下雖為女子,但是因為自小女扮男裝,屬下自己一直把自己當一個小子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