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一聽這話,瞬間心情就不那麼美妙了。

她摸著鼻子尷尬笑了笑,恭敬道,“三爺,您有事吩咐一聲,屬下侯著就行。”

這意思就是也沒打算在這裡睡覺。

季宴禮瞬間就不高興了。

他微微挑眉,輕哼了一聲,淡聲說道,“你,不聽話。”

聲音裡帶了點兒鼻音,顯然是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他頓了頓,繼續道,“出爾反爾,毫無誠信!”

他指的是沈傾之前做過的承諾,一定會聽話。

沈傾聽的臉疼,又莫名覺得現在的季宴禮比平日裡多了幾分……可愛?

沈傾有些想笑,又不敢當著季宴禮的面笑,只能緊繃著臉,神情嚴肅的說了一句,“三爺,您喝醉了。”

季宴禮抿唇,抬眸定定的瞧著她。大有一副沈傾不鬆口便不肯罷休的架勢。

沈傾頗有些頭疼的扶了扶額,試探性的開了口,“那我坐過去?”

季宴禮沒反應,還是拿眼鏡看她,抿唇不語。

這個時候的季宴禮,好似收斂了所有的鋒芒一般,沈傾竟然覺得有幾分乖巧。

對上季宴禮灼灼的目光,她莫名心虛,“三爺的意思,想讓我在這裡睡覺?”

“嗯。”

季宴禮終於有反應了。

沈傾這次沒敢拒絕了,她左右掃了一圈,面露為難之意,“三爺,不是屬下不願意在您這裡休息。只是三爺這裡也沒有屬下休息的地方……”

沈傾的聲音越說越低,在季宴禮一瞬不瞬的目光中敗下陣來,“要不,屬下打地鋪?”

季宴禮抿著唇角,衝著她招了招手。

這是讓她過去呢。

沈傾頓了頓,淡定的走過去,卻被季宴禮伸出手拉了一把,一屁股坐在了季宴禮的床上。

沈傾:“……”

她的屁股!

誰能告訴她,為毛季宴禮的床板這麼硬啊。

沈傾疼的暗中齜牙咧嘴,又不能讓季宴禮看出來,一時間憋屈的臉色發紅。

罷了罷了,不能和醉酒的人計較。

沈傾憤憤的磨了磨牙,將自己滿腔的怨念盡數給嚥了回去。

同沈傾得不高興不同,季宴禮滿意了,他身子一歪,直接倒在了床上。

沈傾:“……”

瞧著沾床就睡的季宴禮,沈傾默默嘆了一口氣。認命的給他拖鞋蓋被子。

然而還沒忙活完,原本躺在床上睡覺的人突然伸出手拉了拉,沈傾一個不穩,直接被他拉的倒在了床上。

沈傾暗自磨牙,準備爬起來,雙眼就對上了季宴禮黑漆漆的眸子。

沈傾面色微微僵了僵。

她的一隻胳膊被季宴禮緊緊的抓住,睜不開。

“三爺?”

沈傾默默扯了扯,用了點力氣,竟然沒扯出來。

抬眸看人,卻發現季宴禮扯住自己的胳膊,有些愜意的閉著眼睛。

他倒是會享受。

沈傾憤憤的瞪他一眼,又扯了扯自己的胳膊,還是沒扯動。

維持著這樣一個姿勢,沈傾覺得自己的後背有些疼,僵持了半天,她沒辦法,只能維持著這個位置坐著。

坐了一會兒,她便有些受不住了。再看一眼季宴禮的睡顏,沈傾徹底沒了脾氣。

哎。

別說,長得好看的人,就是有特權。

僵持了一會兒,沈傾沒辦法,只能就著這個怪異的姿勢將就著躺到了季宴禮身側。

主要是一直僵持著一個姿勢太累了,而且後背也有些隱隱作痛。

罷了。

大不了明天在季宴禮醒過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