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解釋的口乾舌燥,奈何季宴禮卻沒有任何反應。

沈傾頗有些挫敗感,她沮喪這臉,“好吧,要是三爺真覺得屬下對您有非分之想,那屬下也認了。三爺要是覺得屬下礙眼,便將屬下趕出季公館吧。”

沈傾這話說的,頗有幾分破罐子破摔可憐兮兮的擺爛意味兒。

季宴禮認真瞧著她的表情,“我何時覺得你礙眼了,又何時讓你有了我會將你趕出季公館的念頭?”

沈傾語塞。

季宴禮好像是從來沒有表現出來會將她趕出季公館的念頭。

她悻悻道,“三爺這次誤會了屬下,覺得屬下肖想三爺您。屬下就是覺得,似三爺這等天之驕子,定然不喜被似我這等庸俗之人惦記著。”

季宴禮直接氣笑了,“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沈傾心口莫名一堵。

季宴禮又道,“你又不是我,怎知我不喜被你惦記。若我說——”

“扣扣扣!”

季宴禮剛要說話,聲音就被外面急促的敲門聲打斷。

沈傾:“……”

也不知道哪個不怕死的在那裡敲門,敢打斷三爺的話,這下怕不是撞槍口上了。

沈傾去看季宴禮的臉色,果然陰沉的可怕。

沈傾嚥了咽口水,“三爺,屬下去開門。”

說完,沒等季宴禮說話,她便逃也似的跑過去開門。

敲門的是謹一,他神色焦急,瞧見開門的是沈傾,臉色變換了一下,問了一句,“三爺可是休息了?”

“還沒有,你找三爺可是有急事?”

謹一也沒有隱瞞,簡單的提了一嘴,“鴻俊帶著北上的那船貨沉了,事情緊急,我來找三爺定奪。”

北上的那船貨沈傾知道,那都是支援前線的藥品衣服和糧食,送那批貨北上的人就是鴻俊。

貨船沉了,那鴻俊呢?

沈傾神色一稟,緊張的問了一句,“貨船沉了,那穿上的弟兄們呢,他們……”

“有幾個弟兄遇難了。”謹一語氣沉默,偷著些許沉痛。

沈傾有些著急,“那鴻俊呢?”

這一次那船貨領頭的人就是鴻俊。

謹一道,“鴻俊沒事。訊息就是鴻俊發過來的。”

沈傾聞言,心中默默鬆了一口氣。不過失了幾個弟兄,多多少少也讓人有點兒難過。

她瞧見謹一手中拿著東西,知道前線的戰事吃緊,分分鐘耽誤不得,也沒敢墨跡太久,直接側身讓開了路,“三爺就在裡面,你進去吧。”

謹一也沒有磨蹭,直接就進去了。

沈傾看謹一進去,識相的將門閉上,自己則轉身出去,在門口侯著。

門口還站著季英。

季英不怎麼說話,沈傾便同他面對面站著,二人大眼瞪小眼,終究是沒說一句話。

主要是季英本就話不多,不是個會主動挑起話題的人。沈傾懶得說話,只顧在腦子裡想事情,也就忽略了同季英說話的事情。

謹一進去了一小會兒,隨後又拿著他進去時候拿著的檔案從裡面出來。

季宴禮要處理事情,估計也沒有自己什麼事情了。

沈傾剛準備開溜,肩膀就被被謹一拍了一下,“沈傾,今天晚上三爺就交給你了。三爺讓我早點兒回去休息,明日一早需要重新安排人北上送貨。”

沈傾:“……”

得了,自己就是個勞苦的命,季宴禮就只知道可勁的逮著她這一隻羊毛薅。

沈傾無力吐槽,認命的開門進去。

“三爺。”

沈傾進去的時候,季宴禮還保持著她剛才出來的時候的動作。

瞧見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