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不會死。”

季宴禮覺得心口有些悶,忍不住打斷了她的喋喋不休。

沈傾又不說話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

謹一他們著急壞了,從事發直到找到季宴禮,前前後後花了一個多小時。

季宴禮是抱著沈傾出來的。

“三爺。”

謹一瞧著季宴禮手臂上滲出來的血跡,嚇了一大跳,又瞧見季宴禮懷裡的沈傾,眼皮子不由跳了跳。

季宴禮手臂流血,季英走過來,“三爺,我抱著沈傾,讓醫生先給您包紮傷口。”

“不用。”

季宴禮惦記著沈傾的傷,“回季公館,請張醫生過來。”

醫生是謹一他們同程督軍借的人,就擔心季宴禮他們會受傷。

有其他弟兄早已經開了越野車過來。沈傾被季宴禮親自抱著上了車。

這麼多人,沈傾難得清醒了一瞬。

“季宴禮。”

沈傾扯了扯季宴禮的袖子。

因為渾身無力,沈傾說話的時候聲若蚊蠅,扯著季宴禮袖子的力道也很小。

季宴禮幾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沈傾身上,這會兒沈傾過來扯他的袖子,他立刻就感覺到了。

“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季宴禮心口發緊,轉而朝著季英道,“叫醫生過來。”

季英不敢耽擱,轉身就去叫人。

沈傾卻是扯了她的袖子虛弱道,“三爺,您……讓醫生看看手臂,失血過多會出事。”

“好。”

季宴禮又摸了摸她的腦袋,“你也要乖乖讓醫生看看傷,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他亂說。”

沈傾一聽要讓醫生看傷,混沌的腦袋瞬間警鈴大作,揪著沈傾衣服的手都在發抖。

季宴禮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他緩緩附身,湊在沈傾耳邊說了什麼。沈傾迷迷糊糊的聽著,後來不知怎的就暈了過去。

沈傾被緊急送到醫院做手術,病房外圍了一圈龍門的弟兄,謹二更是連著抽了好幾根菸。

一身鴉青色長袍的季宴禮長身玉立,走過來的時候手臂上被包裹了厚厚的一層。

那日從窗戶跳出來,季宴禮的手臂便已經被碎玻璃刺傷,又一路抱著沈傾到醫院。要不是來的及時,那隻手差點兒廢了。

“三爺。”

幾人見到季宴禮,紛紛站起來行禮。

季宴禮瞧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眉心緊緊皺起,“怎麼回事?”

“張醫生說沈傾的情況比較特殊,中了彈傷口感染了,現在還在進行二次手術。如果手術成功,就能脫離危險,手術不成功,說不準就……”

後面的話,那弟兄沒有再說下去。

“你說什麼?”

季宴禮聽的心口發緊,面色驟然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