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都以為季宴禮會發怒的時候,他卻面無表情的轉向謹一,“去各大醫院尋找擅長治療搶傷的外科醫生,不拘泥國外國內,只要有能力,重金酬謝。”

謹一驀的一驚。

他張了張嘴,到底是沒有說出此舉不妥的話來,只吶吶的應了一句,“屬下這就去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季宴禮摩擦著週中的玉扳指,也撫不平心頭湧上來的陣陣躁意。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病房的門才被開啟,從裡面走出來一個人,正是季宴禮之前說過的張大夫。

“三爺。”

張大夫咋然開門,對上季宴禮略顯蒼白的臉色還驚了一瞬。

季宴禮沒有看張大夫,反而透過他朝著裡面瞧了一眼。

這一眼,張大夫算是看明白了。裡面中彈的那個小姑娘,就是季三爺心尖尖上的人無疑了。

他禁不住有些後怕,還好將人給搶救回來了,要是搶救不回來,怕是季宴禮會直接一槍崩了他。

季宴禮收回目光,抬眸看張張醫生,面色鎮定道,“她如何了!”

語氣是鎮定,然而摩擦玉扳指的手就沒停過。

張醫生莫名覺得有些壓迫感,回答的時候也多了幾分小心翼翼,“三爺不必擔心。那姑……小子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子彈也已經取出來了。只要後期好好養養,就不會出什麼事。”

“不過沈先生暫時還在昏迷中,三爺可以進去瞧一瞧,但是不能擾了病人休息。”

“好。”

季宴禮轉身進了病房。

床上的沈傾臉色蒼白,眉眼清秀,安安靜靜睡著的時候,瞧著倒像是個女的了。

病房裡除了季宴禮和昏迷的沈傾,再沒有其他人。整個病房裡靜的能聽到打點滴的聲音。

季宴禮坐在沈傾旁邊的位置,漆黑的雙眸一動也不動額的盯著床上的人影。

其實,若是沈傾穿了女裝,這清清秀秀的模樣長得倒是怪好看的。只是這臉色過分蒼白了些,瞧著莫名有些礙眼。

季宴禮突然伸出手,在她臉上輕輕捏了捏。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沈傾也完全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過了一會兒,季英找了過來,有幫派裡的事情要處理,季宴禮這才離開。

不過臨走的時候,季宴禮又不放心的留了謹一在旁邊看著,沈傾的病房前也被人如同鐵桶一般的守著。

謹二等季宴禮走了,才敢扒拉開玻璃門偷偷瞧一眼沈傾。

臉色比平日裡白一點,安靜的時候要比平日裡乖巧一點。謹二瞧著瞧著,不知何時,就將人放進了心裡頭。

“你在做什麼?”

謹二的頭被拍了一下,瞬間嚇了一大跳。

他掉轉頭,就對上了謹一那張冷冰冰的臉。

看到是謹一,謹二才鬆了一口氣,有些後怕的拍了拍胸口,“哥你幹嘛呢,嚇死人了你知不知道。”

謹一盯著他的表情,面無表情問了一句,“你在這裡鬼鬼祟祟的想做什麼?”

不知為何,對上謹一的視線,謹二莫名心虛。

他眼神閃了閃,隨後故作鎮定道,“我看看沈傾。”

謹一皺了皺眉。

他目光深沉的打量謹二一眼,最後拍了拍他的肩膀,“沈傾是三爺的人,這一點想必你也能看的明白。”

謹二抿唇。

謹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的,他頓了頓,冷靜勸道,“三爺手臂被玻璃劃傷,一路上卻堅持自己抱著沈傾,不肯假以人手,三爺是個什麼心思,想必你也明白。”

謹二當然明白。

他默默垂眸,復而抬眸否認笑笑,“大哥你想什麼呢,我只拿沈傾當我兄弟。她就是我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