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乾脆放下筆,趁著季宴禮不注意直接在他嘴巴上親了一口,季宴禮反應過來,她又坐回去了。

季宴禮:“……”

沈傾笑得像一隻偷了腥的貓兒一般,她眉眼彎彎可憐兮兮道,“三爺您這麼一個大活人待在這裡,我哪兒能有心思練毛筆字,”

“嗯。”

季宴禮面無表情,好似聽不出語氣裡的挑弄一般。

不過沈傾端聽他的聲音,偷偷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現在心情很愉悅。

沈傾便趁機可憐兮兮道,“三爺,我真的累,不想寫毛筆字。我可不可以不練毛筆字,不寫這些對聯。”

“嗯。”

季宴禮這一次沒有拒絕,反而淡淡的應了一句。

沈傾聽得心下一喜,又道,“那我可不可以出去走走,看看弟兄們都在做什麼?”

這一次,季宴禮想都沒想,便道,“不行。”

沈傾臉色一垮。

好趴,她大概知道季宴禮為何要將自己拘在這裡了。

沈傾走過去,又抱著親了親季宴禮,“雖然你不讓我放我出去走走,但我還是要謝謝你。”

說著,又親了一口。

季宴禮眸色微動。

他抬眸看她,“你真想出去?”

“嗯。”

沈傾點頭,“今日好歹也過個年,我就想出去走一走,和弟兄們一起湊合熱鬧。”

季宴禮抿唇不語,沈傾也摸不準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於是又試探著問了一句,“三爺,要不你陪我出去走走?”

“好。”

沈傾:“……”

還真沒看出來,季宴禮竟然是個隱藏性的悶騷。

沈傾抿唇,捂著嘴吧偷笑。

季宴禮神色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你笑什麼?”

沈傾咧著嘴,一本正經道,“沒笑什麼,就是覺得三爺您有些可愛。”

可……愛?

季宴禮眉毛擰了起來。他是實在想不通,自己哪裡和可愛兩個字沾邊了。

院子裡有兄弟在玩牌,也有的在四處忙活,倒也別有一番樂趣。

沈傾同季宴禮出來,一眾弟兄都擠眉弄眼的做眼色,頻頻看向沈傾和季宴禮。

看,三爺和沈傾一起出來的。

過年期間,三爺可從沒怎麼出來過。一方面是因為忙,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不想湊熱鬧。

如今同沈傾一起出來,這可真是破天荒地頭一回。

沈傾實在受不了弟兄們那頻頻看過來的猥瑣眼神。

便帶著季宴禮去了她經常鍛鍊的那片小樹林的空地,從一棵樹下面挖了些酒水出來。

季宴禮平日裡拘著不讓她多喝酒,她得了好酒,平日裡邊埋在樹下放著,什麼時候想喝了就挖出來。

季宴禮對於她的做法很是不理解,不過也耐心等著她將酒給挖了出來。

“三爺,我們去喝酒吧。”

沈傾晃了晃手裡的酒瓶子,我埋了好久的酒了,平日裡捨不得拿出來,今天過年,應該不醉不歸。

季宴禮在她說的那幾個不醉不歸的字眼上沉思片刻,忽而笑道,“好,不醉不歸。不過,這酒得吃完飯才能喝。”

季宴禮表情到底是顧忌著她的身體不好,只允許她飯後再喝酒。

今日廚房做的飯菜很是豐盛,到了飯點,也不用季宴禮叫,沈傾自己便主動去了季宴禮那邊。

沈傾過去的時候,季宴禮再親自佈菜。

沈傾挑了挑眉,頓時覺得有些新奇,待了這麼久,她還是頭一次見到季宴禮這麼接地氣的一面。

沈傾下意識的狗腿,“三爺您坐著,讓我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