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能全賴她,要不是我爸什麼都跟她說,她也不會知道我是gay。”
“你爸就能由著她這麼折損自己兒子啊?”於小安心裡五味雜陳,真不知道航磊是怎麼做到這麼雲淡風輕的。
“是不能,但他架不住恨我恨得牙癢癢。”始終雲淡風輕,航磊就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看不出他的情緒有一點點受到這件事的影響。
“這也怪我,之前那麼多年,都不懂的未雨綢繆,沒給自己準備一點退路,要是我早點懂得投個資,攢個小金庫什麼的,今天也就不用這樣受制於人了。”話說回來,要讓一個半大的毛頭小子從小就明白規劃人生,也是一件難事。
掏出煙盒,航磊給自己點了一支菸,又遞給於小安一支。
“所以啊,小安,出櫃這種事,能晚一天,就晚一天;能不出,就不出了。”手指夾著的煙,燃出一道長長的菸灰,默默地燃燒著。
“我和你的想法差不多,在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完全獨立之前,我不會走出那一步的,為我也好,為安嘯禹也好。”於小安眼神中是全然的清晰與堅定,特別是在提起安嘯禹的名字的時候。
航磊左手咖啡右手煙,體味著生活帶來的苦澀與醇香,卻又羨慕著於小安,再次叮囑,“保護好自己比什麼都重要。”
“邵翀最近怎麼樣?”於小安是見識過兩個人的黏糊勁兒的,航磊能一個人出現在他面前也是一件稀罕事。
“忙著考四級呢。”
“你呢?”
“我看了看四級的單詞大綱,覺著應該能過。哎,並沒有什麼卵用。”
航磊的這點兒自信,於小安可沒有,他沒有航磊那麼牛逼的英語底子。
“操,我就煩你底氣這麼足的樣子,顯得我幾乎是白痴。”於小安說話倒是嫌棄,臉上卻笑得欣賞,自己哥們兒,值得驕傲。
“你好好複習肯定過了。”航磊說,自打認識於小安一來,就沒有遇到過他想做而沒有成功的事兒。
於小安舉起手邊的奶茶和航磊碰杯。
航磊也舉起咖啡杯和他的輕輕碰撞,臉上的喜悅在碰杯之後緩緩收起,換上一抹惆悵,“自打入秋以來,邵翀就一直感冒,真是太熬人了。”
“流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