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航磊搖頭,“以前他的體質就不太好,今年好像變本加厲了,吃了藥好幾天,然後過兩天又病了。這個月我已經去了三次北京了。”
於小安終於明白為什麼航磊會惦記著給邵翀買羽絨衣了。
“我在他們學校家屬院給他租了個房子,想讓他儘量減少和別人交叉感染,不過好像效果不明顯。”
“去醫院了嗎?”
“去了,能做的檢查化驗幾乎都做了,但是也沒發現什麼。我能想到的就是讓他多保暖,還得加強鍛鍊和補補身體。不過他沒有你那毅力,能夠天天堅持晨跑,我陪著的時候他還願意跑跑,我一回學校他就又放羊了。”
“那怎麼辦?”於小安聽著都發愁,誰也幫不了一個放縱自我的人的啊,雖然說邵翀不至於,可航磊也不可能天天盯著他啊。
“我先給他請了個阿姨,每天進補。”
這坐月子的既視感。
“噗~”於小安居然笑了,航磊的表情就像要奔赴戰場的將士,而不是一個想方設法給男朋友補身體的男朋友。
然而接下來航磊話鋒一轉,“不過這樣不是長久之計,所以,我前幾天其實去學校辦了退學,然後報名了明年的高考。”
“操!”這可真是驚天大驚喜!於小安象徵性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確定它還在,“你……”
航磊抬手示意於小安不要說話,“別勸我,已經來不及了,而且我一點也不想聽到不支援我的話。”
“不不不,”於小安馬上否定,“我是想說,你他媽的太帥了!我要是邵翀,此生無憾了。”其實為了邵翀是一方面,在於小安心裡,如果航磊能讀一所好一點的大學,肯定會有一個更好的未來,以後的路也會走得更容易些。
“你咋跟我大姑說的話一模一樣?”這一次,航磊笑出了一臉皺紋,“不過這事兒我沒跟邵翀說,你得替我保密。”
於小安笑笑,保密是自然,因為如果沒有航磊,他跟邵翀沒有交集。
於小安和航磊在read me坐了整整一下午,快六點的時候才從包廂裡出來,還是因為航磊買了八點半的火車票。
路過吧檯的時候,於小安看到晏朋在,便打算過去打個招呼。
晏朋面朝吧檯,背對著於小安,正在問店員小姑娘,“安嘯禹還沒來拿他二季度的分紅?”
人生總是被各種各樣的狗血灑得淋漓盡致,誰都不知道哪一天哪一盆會潑到自己身上。
店員小姑娘撅著嘴搖了搖頭,“我都打電話催了四次了,可他總是說忙,以往哪一次分紅的時候都沒這麼費勁過,老闆,你說誰給錢過不去啊?”
晏朋冷笑了一聲,“他那個人,一向只對錢熱情,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極力要求入股read me,還不就是因為看準我這小店能賺錢麼,現在居然連分紅都顧不上來拿了,八成不是有了新的賺大錢的專案,就是談戀愛了。這麼吧,你明天跟陳會計說,讓他把錢直接給那個祖宗打他賬上,省得我好像欠了他錢一樣。”
安排完工作的晏朋一轉身,看到了於小安和航磊。
“於,小安?”頓了一下,晏朋還是準確地叫出了於小安的名字。
於小安一點兒也不避諱自己剛才無意中聽到了晏朋和店員的對話,反而是開門見山地問:“晏哥,我剛才聽到你們說入股什麼的?是我們部長麼?”
安嘯禹其實也算read me半個老闆的事兒,整個書咖的人幾乎都知道,這並不是什麼秘密,所以晏朋也沒想著要隱瞞於小安,更何況他還想幫著安嘯禹在他的小學弟面前樹樹威風,說出來的話多少有點添油加醋。
只見他沉穩地點了點頭,“是啊,從我開店的時候他就入股了,當時他那筆錢可是起了